“我始終沒有放棄。我發現我厭倦沒目的地去做事,沒目的,沒質量。但我還是不會隻讓自己至綁在一個目標上,我寧願自己還有夢,我想沒人了解我,包括我自己。有時我的做法讓別人費解也讓我自己吃驚,那是我嗎?我總認為自己會很成功,那也許隻是過去,或許過去我也並未真正的成功過。但我曾是獅子,一個有王者風範的孩子。因為最要強的人最經不起摔,也最拍在別人麵前摔。在沙漠中行走的獅子,隻是一個耷拉著腦袋能行走的活物。恍然的獅吼回蕩在煙芒的沙漠中,連空氣都是遲鈍的。我一直呆在沙漠裏,與駱駝朝夕相處。在別人看來我是一隻變了種的駱駝,而沒人知道我是一隻變了心的獅子……很長時間以後,春天真的來了,一種無與倫比的感覺,是重生。我,正如你所看的,我匍匐在地,是一頭駱駝,在沙漠中,在旋轉的飛沙中。沒有人告訴我,駱駝有沒有眼淚。眼前留著的是當年的朦朧。我不明白為什麼一頭駱駝為什麼會有一頭獅的回憶,卻控製不住昔日的咆哮聲在耳邊不停地回旋,一雙尖銳的灰色眸子,一股濃烈的霸氣,桀驁不馴,呼風喚雨的王者屹立著,不甘心的眺望著遠方。我開始了流浪,離開了安定。第一次發現比我的吼叫聲更有震撼力的颶風,發現自己竟然在害怕,發現在暴雨和風雪中的我原來還會發抖。我痛苦地呻吟,像一隻上帝眼中可憐而肮髒的耗子,隻是我沒有亂竄,為自己留下最後的尊嚴。有一種熱灼燒了我的毛發,有一種堅硬磨平了我引以為豪的尖銳的爪子。我想叫喊,去聽見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如同飄麵般散去,我隻覺得鼻子發酸。我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下去,站不起來,隻會匍匐著前進。後來我碰到了一群駱駝,比我更威武,高大。我知道我隻有跟著它們走。我不說話,我學會了容忍,我接受了侮辱,但我並不回應。有時我還記得自己曾是個王。我隻是沉默,我學會了觀察,觀察水源,觀察生命的跡象。我,承受著一切。我不能再哭出來了。所以我隻能微笑。他們看著我笑,我成了傻瓜,我不在意。因為我不會了哭泣也就忘了要去難過。我看到了人,他們指著我,“一頭直背的駱駝,是一種基因突變嗎?”我仍在微笑,卻沒人看到,因為我是在低著頭走路的。夜晚,星空下,我想到了回家,去看見自己在星空下拚命搖頭的身影。回去我隻是一頭遠方來做客的駱駝。睡著後,我夢見自己回到了曾經,所有人都是絢麗的笑著的,而我卻笑的生疼生疼,我爭開眼,一群駱駝在一片東方的星空下,用腳踢著我的身體,踩著我的臉,我感覺自己蜷縮著,身體和臉被踩成一副扭曲的醜陋神態。撕心裂肺的痛和額頭上留下的液體讓我想反抗,我伸出了深藏在血肉中久違了的爪子。在他們的皮膚上留下了四道深深的憤怒。我終於又聽到自己渾濁而洪亮的吼聲夾雜著他們痛苦的呻吟,震徹了空氣,蕩氣回腸。在那個有星空的夜晚。我離開了,又一次。我仍沒有給自己一個目標,也沒有給自己停下來的機會,隻是一直往前走,我伸出了我的爪子,像頭獅子一樣,不再讓別人說我是一個“突變”了的駱駝。我坦然接受了人們對我的恐懼與遠離。早在離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隻能是一個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