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你都病成這樣了!還要去值夜嗎?!”拂塵攙著我的手問道。
我勉強從榻上站了起來,“今晚我要去合歡殿值夜,怎麼能不去?”
我的麵色蒼白,身子虛弱極了,這幾天染上了風寒,叫了幾次太醫來診病,可那些個唯利是圖的太醫怎麼可能為一個新來的小宮女診病。多虧這些天有拂塵和湖婉照顧,不然我早就病死了吧。
拂塵心疼的看著我,道:“元宵,你不必多說了。我去幫你值夜吧?你自己好生休息著。”
說完,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她便打開門,走出房間。
我看著那抹嬌小的背影在大雪和夜色中前行,心裏熱了熱。拂塵,謝謝你。
早上起身時我才發現我的風寒好像已經好了一半了,門外傳來人聲,“元宵姑娘,元宵姑娘……姑姑有事找你。”
我打開門,對門外的小太監說道:“公公,不知道姑姑找我何事?”
那小公公也未多說,“姑娘隨我來便是。”
我將信將疑的跟著那公公去見姑姑,心底有萬千疑惑,姑姑找我到底是什麼事呢?
那公公帶我來到了一個比我們睡的稍大一點的房間,一個中年女子緩緩走到我的麵前,那女子梳著宮髻,臉上是嚴厲之色。房間裏還有一個跪著的宮女,發絲淩亂,看不清臉,但我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姑姑用略帶沙啞的嗓音問道:“昨夜是你去合歡殿值夜?”
為什麼姑姑會突然問道這件事?難道是拂塵有什麼事嗎?此時我清楚地看到原本跪著的宮女微微發抖。
我平靜的說:“回姑姑,昨夜是奴婢去合歡殿值得夜。”
在宮中,若有宮女代替其他宮女值夜也要受罰的。我寧願自己當真發生了什麼事,我也萬萬不能連累了拂塵。
“你確定?昨晚是你自己親自去值得夜,沒人代替嗎?”那姑姑不確定的問道。
“昨晚確實是奴婢去值得夜,沒人代替!”我堅定的說。一個人擔下這個罪名也不願去連累拂塵一起陪我受罰。
房間裏的氣氛像是凝固起來了一般,在這之後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來人啊!把這手腳不幹淨的小宮女拉出去杖責二十,再把她關進永巷加以懲戒!”那姑姑突然大喝一聲。
我慌張的抬起頭,正巧看到那一直低頭跪著的宮女竟然就是拂塵!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莫名其妙就變成了手腳不幹淨的小偷?拂塵為什麼會在這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頃刻間,我便被房間裏的太監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