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眾人吃驚的是,這位排場甚大的少年,竟然滿臉纏著繃帶。
“怎麼回事?”
“這奧丁少爺受了重傷?”
“這南摩國,誰敢讓他受這樣的傷?”
“可總不能臉上纏繃帶玩吧?”
“難道是一種新的時尚之風?”
“……”
一時,眾人議論紛紛,顯然都對這位奧丁元帥的獨子臉上纏繃帶之事很不解。
“哼!”奧丁少爺顯然是聽到了周圍一些人的議論,心裏大為惱火,回想那一晚從天院樓走出來發生的事,憤怒之餘,也是大為後怕。
那一晚,他怒火衝天的從天院樓出來,還沒走出多遠,便意外地發現街上竟然布滿了植物,細看之下,應該是青藤一類的罕見植物。
然而還沒細想為什麼這街上會突然冒出這麼多植物,便覺有兩條青藤朝自己飛了過來,並重重朝臉上抽了兩下,直接抽出兩條血印。
痛叫聲中,身邊的護衛卻一個接著一個被青藤困住,而那名幹瘦老者,作為他在院外的貼身保鏢,卻也無法掙脫青藤的纏縛。
最終,奧丁少爺的臉上不知挨了多少下抽打,昏死了過去。
雖然元帥府派了大批的人追查下手之人,但也沒有絲毫線索,這口怨氣,奧丁少爺也隻能憋在心裏。慶幸的是,因為受了重傷而昏迷,身為元帥的父親並沒有對他過於責罰,隻是狠狠地訓斥了他一頓,並消減了他在天修院的錢財花用。
如此,奧丁少爺心裏雖然不爽,但也隻能作罷。
“那個叫蘇淩的不知道在不在天修院,如果在,必將你揪出來泄憤!”奧丁少爺將遭遇到的一切,都歸罪於那個害他輸掉大筆錢的蘇淩。
這時,遠處又有一輛馬車駛來,相比之前那些奢華的排場,這一輛馬車就顯得寒酸了。然而當馬車內的人走下來時,很多人都是一驚。
隻走下來兩名少女,其中一個為丫鬟裝扮,另一個秀美靚麗,一身青白綢衫,腰懸佩劍,頗為颯爽,隻是臉上稍顯蒼白,一雙鳳眼也透著些許憔悴的神色。
“這位是宰相府的祝小姐吧?”
“嗯,傳聞當朝宰相子嗣頗多,但卻隻有一女,應該就是她了。”
“為人倒是低調的很。”
“當然,祝家小姐一心向武,從不招搖。”
“不過聽聞這位小姐一向身染頑疾,很多極富盛名的療師、藥師都無法治好。”
“是啊,可惜了。”
這位宰相府的小姐自從現身,周圍便少有詆毀或數落的聲音存在,顯然不管是熟知還是不識的,都對她印象不錯。
“看,一個排場更大的家夥們來了。”
“噤聲!這可是皇室的車隊。”
突然,周圍低語的聲音立刻不約而同的小了起來,因為正駛過來的車隊任誰都看得出,這是屬於皇室朝廷的。
金色,通常都是皇室的象征,代表著一種至高無上的尊貴,鍍金的車身、馬鞍、馬盔以及軍士的長矛、盔甲,彰顯著他們不凡地位——皇室禦庭軍。
數十名軍士護擁著兩輛馬車,在金光輝映之下駛近了山腳下,其他車隊均紛紛回避,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道路,畢竟,皇室才是南摩國的最高掌權者,不得不給予尊重。
隨行的金盔軍士們紛紛下馬,並都朝一個方向單膝跪地,所向之處,自然就是那兩輛金色的馬車。與此同時,元帥府和其他將軍府的隨行軍士們也均單膝跪在了地上。
眾人見狀,有的俯首行禮,有的則滿不在乎。
蘇淩身在人群之中,想了想也是沒有行禮。
兩輛金色的馬車先後走出來兩名藍袍少年,雖然也都是一副傲慢的神態,但也隱隱透著一股皇家獨有的莊嚴之氣。
“眾位不必多禮,一入天修院便是學員,眾位免禮吧。”
其中一名少年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在眾人行禮片刻後,才緩緩地道。因為正如他所說,一入天修院,便都一視同仁,隻有學員,沒有貴賤。所以像他們的身份,也隻能在這院外享受到皇家子弟的待遇了。
“看,我說什麼了?排場越大、水平越差,這兩人是二皇子和三皇子,據說實力平的不能再平了,隻比那奧丁元帥的兒子強那麼一點。”
“嗯,這個我也知道,你看大皇子、公主、莫郡王他們,是公認的絕世天才,卻從來不弄這種排場。”
“當然,天門那些學員,心思都花在修煉上,豈是這些二世祖能比的?”
“嘖嘖,不過能看到他們攀比排場,也是一件趣事啊。”
“……”
此時天修院的山門腳下已經稍顯阻塞了,畢竟那些王侯官商以及各大家族們,每一夥就都占據了很大一片麵積。不過看樣子,已不會再有學員入山了。
而就在此刻,山峰之上,突然傳來了一道悠遠的聲音:
“學員入山!請陪同家屬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