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裏的陽光格外刺目,童雨潤隻覺得腦袋昏沉的厲害,睜眼卻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天台上。
她記得自己原本是在房間裏給今天結婚的楊家小姐化妝的,怎麼會在這裏?
“boss,她醒了。”穿著銀灰色西裝,帶著銀邊眼鏡的男人,正對他身旁一個身材挺拔,穿著黑色西勾勒出他完美黃金比例身材的年輕男人說道。
男人一頭烏黑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部輪廓線條分明,沒有任何瑕疵,眉目深黑,仿似天神最完美地雕塑品,渾身上下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正高高在上的俯瞰著躺在地上的她。
童雨潤動了動眉心,扯著幹渴的嗓音,啞啞開口:“你們是什麼人?楊小姐呢?”
男人薄削的嘴唇,緩緩吐出三個字:“你說呢?”他的聲音有些冷,六月的天,讓人卻仿似置身在寒冷的冬天裏一樣。
讓她說?說什麼?
童雨潤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楞楞地問:“讓我說什麼?”
男人冷笑了一聲,“還敢跟我裝傻?”
童雨潤覺得這男人肯定是來找茬的,她看了眼時間,發現距離婚禮開始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但現在她必須得趕緊回到新娘子的房間才行。
“你殺了今天的新娘子,就想這麼走了?”他冷眸睨著她,還算平靜,但童雨潤仍舊在那漆黑如墨的眼瞳裏捕捉到一抹憤怒。
可……她殺了今天的新娘?有沒有搞錯,她隻是來給新娘子化妝的好嗎?怎麼可能會殺了她。還有……新娘子死了?
童雨潤杏眼微睜,反應不過來,對眼前的蕭荊南道:“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楊小姐她……她怎麼會死了?”早前還好好的……
蕭荊南看她的眼神很冷:“我們到的時候,新娘子已經墜樓身亡,現場隻有你在,沒有別人。”
“你們的意思是說,是我殺了楊小姐?”童雨潤有些難以置信,差點沒吼出來。
那男人沉著臉不說話,但神情卻早就說明了一切。
“你們說我殺了楊小姐,你們有什麼證據?就因為你們趕到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童雨潤覺得有些好笑。她隻是來給新娘子化妝的妝娘而已,結果現在竟然被人誣陷殺人!
更何況,她有什麼理由要殺新娘?
“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的新娘,怎麼會死?”蕭荊南目光幽冷地盯著她。
他的新娘?他是今天的新郎?
“我沒有殺她,人真的不是我殺的。”童雨潤盡量不讓自己抓狂,這一刻,她有些好笑,竟然會想讓一篤信乃至於誣陷她的人相信她沒有殺人。
蕭荊南靜靜地沒有一絲動作,神情仍舊很冷。隻是那微微眯了眯的眼瞳,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腦海裏閃過什麼,童雨潤忙道:“對了,你們去查監控,你們去查監控就知道了,我真的沒有殺人。”攥著拳頭,說不盡的激動。
男人有些嘲諷:“這裏沒有監控。”
“不可能,這麼大的城堡怎麼可能會沒有監控……”童雨潤臉色微微慘白,蠕動著嘴唇滿臉不可置信。
她想解釋,但那男人盯著她的神情已經越發的冷冽,就像是更加篤信了她是殺人凶手。
童雨潤一時間有些無力辯駁,張著口,辯解的話,半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boss,婚禮快開始了,現在怎麼辦?”孟昊及時提醒蕭荊南。現在新娘已經死了,婚禮用不用取消?
蕭荊南看了眼一旁慘白著小臉的小女人,白色t恤,搭配著修身牛仔褲襯得雙腿纖細修長,腳上穿著一雙白色帆布鞋,長發挽在腦後,瓜子臉,不施粉黛的臉五官精致,一雙眼睛特別大,像是會話說一樣。氣質清純,容貌上等。
不愧是那個人看上的女人!
將童雨潤的神情盡數收在眼裏,蕭荊南斂了眼裏的冷冽,薄削的唇瓣在童雨潤的目光下,一張一合:“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跟我結婚,第二,坐牢。”坐牢兩個字從蕭荊南薄唇吐出,字音明明很輕,卻透著莫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