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耘瑞用食指摁爆了桌上那張小鬼花紋上的浮凸,道:“把衣服脫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倆挨的還挺近,我可能以為我聽錯了。脫衣服是小事,大家都是男人無所謂光不光身子,但目的是——
想到這兒我一愣,然後麻利的把衣服脫了,扭過頭,果然,牆角那八尺高的銅鏡上,巴掌那麼大的一輪“紅日”就印在我脊背中央!
身後那幾人臉色比我還難看,丹贇大概是瞧見他們這樣,於是幾步繞過去,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給氣笑了。
丹贇:“左家不是泊燈世家麼,怎麼還培育出了這種貨色?”
“不過是增了些難度,能找到左家的人已經不容易了。”張繼聞抽了根煙,眉頭微蹙。
一時間沒人說話,我麵無表情的把衣服穿上,轉向胡耘瑞。
“不論我怎樣,先把目的告訴我,麻煩胡先生明示。”
我後背描的那一輪,在這裏統稱為燈印,顏色和形狀並不固定,但入水時會散發光亮,如果進行的泊燈次數越多,那麼燈印越複雜,所以我那一輪......被嘲諷也很正常,但我其實很介意。
“目的是為了找鎖,魯班鎖的一種——籠中取物。”胡耘瑞說著接過鄒延伸遞來的圖紙,攤平在桌上。
圖上鎖的長寬高皆為三寸左右,上麵標注的材料為黃銅,鎖的表麵覆蓋了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因為字跡潦草,有很多斷筆,所以看得出鐫刻的人對此文字並不精通但同時也看不出這人熟悉用什麼文字,因而無法準確判斷此人應是什麼時代出生的。
不過根據鎖的材質是可以估計出鎖出現的時空,因為這裏的黃銅專指的是銅鋅合金,所以這鎖多半是明代或其以後出現的,鎖可能存在的地方要麼在歸墟,要麼就在明清之後(包括明清)的華夏大陸上。
至於為什麼明清以前不可能出現,道理也很簡單,即便有歸墟的存在,但每個時空基本上都保持相對獨立,也就是說,如果在白堊紀出現打火機,你隻要離開,那麼打火機同時消失,但如果在21世紀以後出現,那就算扔下一打,隻要你不想帶,那麼那東西就會在那個世界存在到爛掉。
所以迫使一個世界長期存在一件自身無法創造的東西是不可能的,同時也很危險。特別是武器類的東西,如果你帶著核彈去唐朝,那麼在穿的途中,那玩意就瞬間消失,這就是每個時空的承載能力決定的。
當然,這也是我才知道的,適才想起船上賣彈弓、長矛,劍和大刀的還是有市場的。
但還有一個問題,我思索片刻開口道:“鎖出現的時期隻能確定在一個範圍,而且就算確定了一個時間點,難道隨便找個地方跳海就可以到自己想去的時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