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一身髒兮兮的衣服遊走在幽州城內,兩眼無神,大街上人來人往,看見我遠遠的就走開了。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聽到後麵越來越大的馬車聲,不過顏叔叔讓我裝作還沒恢複聽力,所以我巍然不動的繼續慢吞吞的走。
“前麵的人讓開!”你叫,你叫破喉嚨也沒用,老子是聾子!當馬的影子完全蓋住我的時候,我“驚悚”的回頭,啪嗒坐在了地上,為了避免誤傷我還橫跨了一步,“我靠,你不知道開車要靠右行駛嗎,而且你嚴重超速!”雖然有心理準備,還是嚇了我半死啊。“叫你讓開沒聽見嗎?”趕車的人下來就揚起鞭子要打下來,“殺人啦殺人啦,撞了人不管還要殺人滅口啊!”我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撕心裂肺的大喊,終於把車裏的人喊下來了。
“住手!”果然,這是我大姑姑的聲音,看來小象這個偵察兵還蠻厲害的。“是你!”我故作驚訝的和她同時叫了出來。然後連忙裝作害怕的樣子,“花,花元帥,對,對不起,我,我,我……”說完拔腿就要跑,但是很可惜,我腿“摔傷”了……
“你不用怕,我不會怎麼樣你,你腿怎麼了?”她過來看了看我的腿,我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看到她困惑著看向我,然後眨了兩眼。“花,花元帥,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還得回家給兒子做飯……”花木蘭眉頭一皺,“我不是說了……哦,對了,你耳朵……罷了,來人,扶他上車。”
我當然不能讓她帶著這麼多人跟我一起回家,表示了嚴重害怕之後,雖然花木蘭也覺得我今天很奇怪,可還是內疚感作祟,親自扶起我,並且隻留了車夫一人送我回家。路上,我便開始背誦小象哥給我寫的抒情文,反正他說什麼我“聽不見”,所以我為了避免不尷尬就自顧自的說。
內容無非就是我這耳朵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好,看了不少大夫,然後現在住在哪,生活如何困難,諸如此類,聽得我大姑姑目光越來越柔和。坐在馬車上,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家,我推門進去,濃重的中藥味撲麵而來,小象在床上喂顏叔叔喝著什麼,不該坐在床角哭。我連忙過去,跟小象一起照看著顏叔叔,很自然的無視掉了不該。不該氣憤的要爬過來,這時候,重點來了,花木蘭走過去,抱起了不該,“寶寶乖,你爹忙著呢,不能搗亂哦。”
“哇——”不該哭的越發厲害了,抱著花木蘭,又蹭眼淚又蹭哈喇子的。看來演戲的天分,我從小就具備啊。我遞給小象哥一個眼神,我們倆就忙碌了起來,他一會端杯水一會拿毛巾給顏叔叔擦擦汗,我一邊給他翻身,一邊整理他的衣服。反正我們倆該忙的不該忙的都忙了一通。期間小象哥客氣的請花元帥先回府了,不過心地善良外加萬分內疚的花元帥隻是默默的搖了搖頭,就陪不該玩了起來。
不該也非常不客氣的澆了花元帥一身童子尿,花木蘭非但沒有生氣,還戲稱得到了好東西,可惜依然沒有恢複記憶的征兆。我和小象也累得不行了,正想著這種環境根本沒法留人家過夜,不過留頓飯還是可以想想轍的。我們仨在床上絞盡腦汁的想,想,想到最後,小象突然眼睛一亮,剛要說話,“家裏有什麼菜?我幫你們去做飯吧。”
期間不該自然是跟她形景不離,看來我大姑姑的記憶被封存的非常嚴密啊。吃飯的時候我聽見我大姑姑問小象哥我耳朵的事情,小象哥歎了口氣,“唉,大夫說也許再受點刺激就能恢複,也許一輩子也不行了。”我一邊感歎小象哥也是演戲的一把好手,一邊思索怎麼能讓不該留在花木蘭身邊。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你們自己好好保重,不該,要乖啊。”終於,花木蘭還是開口說了離開,我和小象耷拉著腦袋,“咿呀~阿達”不該一把抱住花木蘭的腿,天真純潔的目光望著她,“不該乖,以後有空我再來看你好不好?”不該果斷的搖搖頭,進而又開始大哭。小象要抱過來,卻反遭不該一口暗算。“算了,這樣吧,不該先在我那住幾天吧,等這位顏公子身體好了以後你們再來接走。”
什麼叫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靠,原來這樣就行了?花木蘭走後,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自嘲的笑了笑。“這樣就好,讓不該一直跟著木蘭姐,然後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就該來找咱們了。”事情發展到這,大家總算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