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不應該那麼晚回家,也許我不應該睜開眼睛的,也許……啊!沒那麼多也許啦!總之我醒來時,發現我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用雙手費力地撐起身體,我開始打量我眼前的這個地方。用一個字形容是“破”,兩個字形容是“很破”,三個字形容是“非常破”,四個字形容是“殘破不堪”!一縷縷的陽光從門窗還有那個破屋頂上射進來。屋內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罐子、盆子,裏麵都或多或少的盛了些水。而且現在還有水,正從殘破的屋頂上滴下來,看來這裏剛下過雨。牆壁濕漉漉的,牆角邊都是水。而且這個屋子裏沒有地板,全是泥地啊。在這個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的屋子裏,地上有多髒,可想而知!
我的天哪!我隻是在那兒!我又在做夢?為了驗證我真的是在做夢,我覺得掐自己一下。把手抬起不到5厘米,劇痛就通過神經襲向大腦。接著,我覺得臉上有很多的水。咦?奇怪了,我頭頂這一塊沒破啊,怎麼可能有水滴到我頭上呢?靠,我哭了!我發誓,這哭絕對我是下的命令。一個21歲的大老爺們,怎麼會因為這麼點痛就哭嘛!
等等!21歲的大老爺們!想到這兒我再一次低頭去看我的手。天哪!神馬情況!這麼小!再看看我的身體。這,這根本不是我的身體!這是一具三歲小孩的身體。我堂堂七尺男兒變三歲幼童,開什麼國際玩笑!這一定是在做夢!可剛才的痛是真的啊!
難道……難道我真的穿啦!
我被我這一猜想嚇到了,不禁大叫道!我的世界觀徹底崩塌了!
這是那扇破門在“吱呀”聲中被推開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跑了進來。看見我坐在床上,一陣驚喜:“我的乖乖,你終於醒啦!可嚇死奶奶嘍!”
奶奶?我努力翻看著我這具身體的記憶,一無所獲,可以所我的這具身體沒給我留下任何一條關於我眼前這個老者的信息。我可以說,就我所在的這個世界信息也是一條也沒用。帶走得真幹淨!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老奶奶坐在我的床邊,親切的跟我說到:“我姓梅,人家都叫我梅奶奶。4天前,隔壁虎子他爹從集市上回來時,在一座山腳下發現了你。我的天哪!虎子他爹把你抱回來的時候,你渾身是血啊。虎子他家人多,所以把你放在我這個孤苦伶仃的老婆子家裏。孩子,你叫什麼?家在哪兒?”
家?鬼曉得!這具身體什麼也沒給我留下,我怎麼知道。“我,我叫……好像叫易……易子玄。家?家……,我的家在哪兒?在哪兒啊?”我抱著頭裝作很痛苦的樣子。其實我是身上的傷已經讓我覺得很痛苦了,再加上我這麼一表演。糊弄鄉下老太太足夠了。
梅奶奶看到我這樣,連忙把我抱住,兩眼含淚:“好孩子,咋不想了,不想了,啊!”
讓一個老人為我擔心,我有愧啊。“梅奶奶,對不起啊……”我在心裏默念道。
“孩子,明天我讓虎子他爹在去看看,有沒誰家丟了孩子。這幾天,你就在奶奶這兒安心的住下吧!啊。奶奶鍋裏還燉著魚湯,奶奶去看看,待會兒給你端過來!”說罷,梅奶奶就起身向門口走去,還不時的回頭看看我。
突然我覺得門口有個黑影晃了一下,我“啊”的大叫起來。奶奶連忙問我怎麼了,我用手指了指門口。“唉!沒事,是隔壁的虎子。你不知道,你昏睡的這幾天,虎子這孩子天天來看你,那可是個人心腸的孩子。虎子,進來啊。”奶奶說罷,就向門口招了招手。
這是一個5歲左右的孩子出現在門口。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