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呼呼刮過,肖良用一隻手捂住了眼睛,像是要把腦海中浮現的那一幕遮掉。顧青雲聽到這裏,最大的懷疑就是有可能那座白玉佛骨塔是一個幌子,背後的原因是有人借助邪術來暗害他們。
過了一會兒,肖良繼續說道:“那時候我的酒都被嚇醒了,魂都快飛了。打電話給救護車給我那在美國談生意的爸爸,後來救護車及時趕到,我哥哥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從那以後,他看起來完全變了一個樣子,頭發全部變得雪白,身體孱弱,不願說話,簡直像是另一個人了。”
“我爸爸回來後,也曾經找人追查佛骨塔的來曆,可是曆經艱辛查出來的結果告訴我們,送來佛骨塔的那個人在幾十年前早就死了,而且他無兒無女,在這世界上一個親朋好友都沒有。再查他的生平,就像是從一片空白中突然蹦出來的一樣。”
“就在那時候我的家裏接到了匿名的警告信,警告我們如果再追查下去,就會有人喪命。我的爸爸和媽媽擔心我再出什麼意外,一直不敢再向外征集線索。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被作為接班人來培養,他們也漸漸把國內的事物都交給了我,就像從前對我哥哥的那樣。然後他們常年在國外居住,陪著我哥哥一起休養身體。”
顧青雲輕聲問:“有沒有找過道界的人查過這些?”肖良苦笑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對顧青雲說道:“事發不久,我父親就找過當時道界最有名的大師,結果回來的路上就接到了警告。為了保住我的命,他們都不敢再輕舉妄動了。我也隻能通過拍賣行的正常渠道小心地接觸一些知名的道士,看看能不能捕獲一點關於這種佛骨塔或者是邪術的線索,可惜的是一無所獲。”
“你們懷疑有可能是道界的人搗鬼?你們家裏曾經得罪過什麼人嗎?”顧青雲問。肖良點頭又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我覺得背後一定有一股勢力在搗鬼,隻是我找不到他們的證據。我相信,能夠做出這樣事情的幕後者,就算不是道界的人,也一定和道界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至於我家裏有沒有得罪過人,我的父母也曾經反思過,還特地去過那些可能被我們家得罪過的人家裏懺悔,但是一無所獲。沒有這樣一個能令幾十年前死去的人前來送東西的神秘對頭,他們都是家室俱在的普通人,而且與我家並不是生死仇敵。”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了。根據肖良所說的事情可以斷定,他們一定是遇到了邪派的人。邪派喜怒無常,些許小事就被他們記成深仇大恨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所以往往當事人甚至不知情。而且邪派行事最沒有忌諱,動輒取人性命乃至於取一整片區域的人的性命,絲毫不顧及人情義理和道德法律。
在這時候,彭海大酒店裏,一個被其他道人曾稱為“鼠眼猴腮”的道士,正一臉陰慘慘的笑容,用剪刀從幾張符紙上剪下一個個人形來。他用不知道什麼東西做成的腥臭難聞的墨水在紙人上畫出五官,隨後刺破手指,各擠了一滴血在紙人上。
“用本道爺的幾滴血來取你們的兩條狗命,本道爺夠仁慈的了。”這個鼠眼猴腮的道人念叨著,隨後喃喃念動咒語。桌子上的紙人在無風的環境中忽然動了一兩下,忽然又靜止不動,十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