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男人一旦有了外遇就像是中了邪,慢慢的會喪失人性,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我不知道別人信不信,反正我信。
我叫範明明,1995年出生在貴州黔南一個貧窮的農村。
十歲那年,在東莞打工的爸爸跟別的女人好上了,回到家裏一番吵鬧後和媽媽離了婚。
失去了我爸,我媽就像變了一個人,要麼每天以淚洗麵,要麼就是精神恍惚的呆坐在院子裏。
有時候媽媽一坐就是一整天,下雨也不肯回去,其實我知道她是期盼著奇跡能出現……
但是一天天的過去了,爸爸始終沒有回來,就連他的樣子,我也開始有些模糊淡忘了。
媽媽傻了,村裏人都這麼說,每次聽到這種話,我就會衝上去跟他們撕扯打架,不管他是大人還是小孩,雖然經常會被揍的鼻青臉腫,但是嘴裏依舊會不停的問候他家的先人板板。
可是媽媽就每天那麼呆呆的坐著,也不說話,也不幹活兒,看見她難過的樣子,我也隻能抱住她的胳膊嗚嗚的哭,心裏一陣陣的害怕,害怕媽媽是不是真的傻了。
好心的鄰居們會經常來看望媽媽,送一些吃的東西過來。我自己也會上山挖些折耳根和蕨菜,在村子裏總能賣上幾塊錢。
媽媽成了這個樣子,我哪裏還有心思上學,我是男子漢,我要照顧媽媽。
然而一個多月後,媽媽的精神狀態突然好了過來,開始衝我笑,還從家裏的枕頭縫兒裏摸出一百塊錢給我,讓我去買點肉回來,說今天是我的生日,她要給我炒肉吃。
她不提,我還真的忘了,媽媽沒有傻,隻是心情不好而已,要不怎麼會記住我的生日,我興衝衝的去買了些豬肉和菜,一蹦一跳的跑回家中,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母子倆相依為命也沒有什麼不好,反正爸爸常年在外,我們早就習慣了。
我回到家中把菜洗好,準備給媽媽打下手,我要勤快的幹活兒,讓媽媽覺得我長大懂事了。
媽媽切菜,我點柴生火,我們兩個分工明確,然而當我把火生好,看媽媽弄得怎麼樣了的時候,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我看見媽媽切豬肉的時候,一刀一刀的把自己的手指頭也切了下來,紅紅的鮮血流了滿滿一案板!她一邊切還一邊笑!
“媽!”
我發瘋似的衝上去把菜刀奪了過來,然而此時案板上已經有好幾截兒媽媽的斷指。
“媽!媽!”
我嚇得渾身顫抖,汗毛倒豎,嘶聲力竭的慘叫起來,哭喊著緊緊的抱住了媽媽。
媽媽則是癱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變回了之前那副呆傻的模樣……
我哭天喊地!嗷嗷大叫!媽媽這個時候好像才反應過勁兒來,疼得嘴唇哆嗦渾身亂抖。
看著案板上那幾截兒已經發白的手指頭,我的心都被撕碎了,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媽媽為什麼要剁自己的手指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