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日便是祭天的日子了,我們該準備準備了。”
“是啊。”
身邊有人在談論。
“祭天日嗎。”即墨楠楠道。
“不好意思。”他詢問身邊的人,“請問祭天的地點在哪裏呢?”
“你是外地來的麼?”那人打量著即墨,接著回答:“就在城外不遠處的一座道台,平日有人看管。”
即墨道謝,扭頭說:“小胖鳥,我們去看看吧。”
“好哇。”小胖鳥拍著翅膀表示讚成。
天庭——
“莫川,我交待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天帝說。
“陛下,天界各處的兵力都已經被集結在天宮附近,隨時聽候命令。”莫川答
“嗯。”天帝點頭。
莫川欲言又止。
“你想什麼,說吧。”天帝看破了莫川的心思。
莫川拱手,道出了自己的疑惑:“臣不知,這樣將天界的兵力集結起來是為何?通往天界的各處要道現都無人把守,之前……妖王也曾出現在天界,雖然那隻是天界的邊荒,可那也說明妖族早已有了來到天界的方法,再加上妖王的弟弟白夜也喋血在了這裏,一旦妖族複仇,悄悄潛入天界,隻怕,後果會很嚴重……”
天帝沒有說話。
站在莫川身旁的宣明冷哼:“來了又如何,區區妖族又有何懼,來了更好,省去力氣四處尋他們!”
莫川並未正眼看宣明,依舊看著天帝,卻說:“天界如今何種狀況陛下一清二楚,一旦妖族拚命,即使天界不滅,那也不過是個魚死網破的局麵,天界不會好過到哪裏。”
“莫天王是怕了麼?”宣明不依不饒:“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叛變了妖族,不然借破黎十個膽他也不敢來天界,如今即墨加入妖族,他們可是勢頭正盛,莫天王你難道不想對這件事說些什麼嗎?”
其身邊的人也紛紛附和。
“夠了。”天帝打斷了人們的爭執:“所有人退下,莫川留下。”
宣明等人不甘的離去。
莫川在台下靜候著。
“你說的沒錯,天界現在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妖族的生命力就像那野草一般頑強,好像無論無何都無法消滅殆盡,千百年一直拖到現在,神雖強大,可後代長成所需時間實在太久,恐怕現在神和妖之間已經是勢均力敵了吧。”
“看來陛下很清楚……”莫川說。
“天界的事,我又怎麼會不清楚呢。”天帝像是在苦笑。
“那天帝集結軍隊是為何?”
“你真的猜不到嗎?”天帝深深地看了莫川一眼。
“臣……不知。”
天帝歎氣,“薔薇和即墨走了之後,你就再也不肯全心的輔佐朕了……”
“臣不敢……”
“罷了,終究是你的女兒,你說你沒有恨我反而會奇怪。”天帝搖頭道:“那一天不久了。”
“什麼?”莫川問
“破黎很清楚,現在是天界相對來說最羸弱的時候,也是唯一的一次妖族和天界實力相當的時候,但再過數十年,天界將領的後代們成長到可以征戰沙場之時,一切都會回到從前,妖族隻能繼續終日躲藏,不見天日,所以……”天帝沒有繼續說下去。
“所以破黎會選擇拚死一搏?”
“沒錯。”
莫川明白了,倘若真如天帝所說,這是恐怕是最後一戰了。
此時的天帝走向門口,望著遠處那不落的太陽,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高高的牌坊就佇立在那裏,上麵卻空無一字,隻是這裏的空氣中彌漫著焚香的味道,似乎味道在這裏停留了很久很久,香氣仿佛都凝結成固態湧在了人的麵前。
“好香啊。”小胖鳥說。
即墨看著這寬闊的廣場,最中央一座高高的方石台上拜訪者一塊石碑,上麵刻著後人臨摹的遠古先人們的字跡,無人看懂,隻是傳言說那是天界的曆史,要後人敬仰和拜祭。
此時的廣場人影稀疏,隻不過是一些這裏的道士們在忙碌準備即將到了的祭天活動。
廣場後方的廟堂中走出一老者,一身灰衣,黑白斑駁的發絲整齊的束在腦後。
他似乎是直直的向即墨走來,即墨心有所感,也慢慢的迎了上去。
到了近前,即墨在老者身上感受到了一份厚重的時間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