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霄他們也加快了腳步,眼看也快走出大山了。
獵人父女騎著馬尋找隊伍,他們看到冒煙的地方,就奔過去,找到了靈霄他們。
靈霄見到他們喜出望外,他馬上安排獵人父女去接應隊長他們,誰知道,他們的獵大叔,早已不中用,沒事就坐在沒人的地方數著沙子,一粒粒的,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別人和他說話,他似乎沒聽見。
獵女歎氣道:不中用了——他除了數沙子,什麼也做不來了!
靈霄掩飾不住,對隊長的掛念,她把隊伍安排給師爺負責,自己和獵女策馬揚鞭,去找隊長了。
隊長——你在哪裏——隊長——你回答我們——。
野性的大山,把他們的聲音拉得長長的。
憂傷的雪兒又撕下一頁日曆,他不停地拉著小提琴,那曲調憂傷,悲悲切切。
原來雪兒早已出院,回到家裏,她的肚子一天天隆起,她更加思念軍師,她幾次要去上山尋找軍師,無奈笨重的身體,她隻好罷了。
沒事就吱吱呀呀的拉起琴來。她把對軍師的思念,化作優美的琴聲,她希望遠方的他,能夠聽得見自己的召喚,馬上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路遙千裏,北風寒,遠方的人兒,聽不到她的心聲。
他掐指算算,隊員們回來過年時,也到了她生產的日子了,她多麼希望軍師能在他身邊呀!
對麵房間裏,傳來他父親的嗬斥聲:你看你,不讓你上山,你不幹,說什麼到最艱苦的地方鍛煉自己,好哇!你鍛煉的多好?
現在,孩子快生了,孩子的爸爸還不見人影,那麼多,小青年上山,誰像你,被草爬子咬傷還不說,還未婚先孕,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裏放?不孝——。
聽到父親的罵聲,白雪一下子矮了半截,她收起了琴,一個人看著星星數著流星,思念起遠方的人來!
隊長半夜醒來,聽到一陣陣噠噠的細微的腳步聲,他馬上意示到,有情況,可是自己幾次起來,手腳麻木,沒了知覺,隊長急壞了,他把兩隻木木的手,放進自己的懷裏,貼在自己熱乎乎的身體上,一會雙手有了些許的知覺,然後,他再使勁的用白雪搓手,搓到兩隻手熱乎乎後,在脫掉鞋子,用白雪搓腳,直到雙腳又熱又脹為止。
他試探著站起來,幾次倒下,又幾次站起,他對自己說:不行——一倒下就成了永恒,要堅持——。
當他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時,太陽已經從地平線上露出了一張紅臉,他鬆了一口氣感歎道:我死不了了!
他吃力的在雪地上邁著步,不停的活動著。
前方看起來不大的一片開闊地,沒想到走起來這樣遙遠,漫長。
這時的他,才感到兩個臉頰,火燒一樣熱辣辣的痛,他抓起一把白雪,使勁的搓著,怎麼辦?要是有堆火該多好?
前方出現了以一片熊熊的火光,他朝著那方向跑去!
跑了許久,可是那火不遠不近,就在他的前方,又讓他無法企及,累的半死不活的他,終於明白了,那火根本就不存在,是他的幻覺。再看看地上,到處是狐狸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