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地千裏,血色如海,一望無際,空中圓盤一般的血陽隨意懸掛在那裏,烈焰騰騰,灑落無盡的炙熱。
在這荒無人煙可尋的詭異沙地,一個瘦弱的身影在沙地中借助半人多高的灌木叢四處奔跑,像獵豹一樣靈敏,忽東忽西,身影甚是難尋。
“這花雕銀狐速度之快,出乎意料之外,難怪這樣的狩獵任務沒人接手……他大爺二姥舅的……”
瘦弱的身影一閃而過,隻留下模糊的話語,聽吐槽的聲音,明顯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心情不悅說的氣話。
“嗖嗖!”
在孩子聲音尚未飄散的同時,一束銀色的光影閃電而至,勢比離弦的箭羽還要強上三分,追著瘦弱身影破空而去。
“哧!”
銀色光影閃入一片灌木叢中,速度快的就連周邊一根草葉都沒有絲毫的晃動,讓躲在丈遠距離觀察的任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忙盡可能降低呼吸頻率,身子同時幾乎貼附著地麵,一手撐地,一手用布條死死綁著一寸多長的綠瑩瑩短劍,全身緊繃,每一塊肌肉一動,隨時都會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哧!”
突然,一道赤紅的光芒從任立身旁的沙石地下竄出,好像一根用朱砂染紅的繡線,直奔不遠處的花雕銀狐,繡線在空中做出一個詭異的繞纏動作,就和花雕銀狐撲纏在了一起。
這情況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任立從膽寒中蘇醒過來時,朱紅繡線已經和花雕銀狐大戰起來!
“原來是朱砂線蛇!”
任立回過神來,定睛看的分明,那朱紅繡線正是這朱砂叢地中的王者,而花雕銀狐雖然同樣生存在這片叢地之中,可是卻隻能淪為朱砂線蛇最為喜歡的一道美食罷了!
瞬間,任立驚出一身冷汗,剛才那朱砂線蛇就悄然藏在自己旁邊的沙地中,很可能正要對不請自來的獵物,也就是他自己亮出最鋒利的毒牙,莫不成是花雕銀狐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局麵?
如果這種猜想為真,任立不敢想象自己的後果,這朱砂線蛇的毒性在整個淪落大陸的毒榜之上都是排在前幾的劇毒,可想而知這朱砂線蛇是有多恐怖!
隻是這類毒物天生對地火硫磺很是忌憚,稍微有經驗的獵手往日裏來此狩獵,都會隨身帶上這種避毒之物,因此在淪落大陸上被朱砂線蛇咬傷的人屈指可數。
“多虧任老臨行前交給我的這地火硫磺,不然現在自己早已毒發身亡了!”
任立探手摸了摸掛在腰間的錦囊,長吐一口氣,心裏盡是對任老的感激。
“還是先趕緊離開這地方,等朱砂線蛇和花雕銀狐鬥的兩敗俱傷,再回來收拾這殘局,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任立打定主意,當下腳下生風,一溜煙的飛奔離去。
就在任立轉身逃離的時候,一抹肉眼幾乎不可見的赤芒從灌木叢中激射而出,瞬間鑽入了他的後背。
任立隻感覺後背似乎被針紮了一下,奔跑中用手倉促摸了一下後背,沒有發現任何的不適,就沒有在意,幾個縱跳就潛入了灌木叢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身後是一片血雨腥風,朱砂線蛇和花雕銀狐兩者鬥的不可開交,雖然朱砂線蛇毒性劇毒無比,可無奈花雕銀狐的一身皮毛甚是光滑,每當朱砂線蛇纏繞張嘴要咬的時候,花雕銀狐皮毛就會變得光滑無比,讓朱砂線蛇根本無法咬住它分毫。
而最為厲害的是,花雕銀狐的皮毛可以抵擋這世間幾乎任何的劇毒,當然朱砂線蛇的毒液對它也無效,隻要不被咬傷讓毒液進入體內,花雕銀狐可以說絲毫不懼朱砂線蛇。
一時間,兩者算是半斤八兩,激鬥的甚是厲害。
任立這次的任務就是捕捉一隻花雕銀狐,雖說花雕銀狐攻擊力不足,可是卻異常狡猾,經常神出鬼沒,有著幾十年狩獵經驗的老獵手對它也是頭疼的厲害,而任立家族這次為了捕獵花雕銀狐,可謂是做了充足的預備,隻是最後不知為何,臨行前突然讓他執行狩獵花雕銀狐的任務。
“莫非任老有什麼難言之隱沒有對自己說,不然為何會特意交代自己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