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一時無聲,隻有李亦瘋狂的大笑!他身上邪惡的氣息忽強忽弱,原力波動非常劇烈!
“這樣多好,不用在外麵狩獵,他眼前現成就有獵物嘛……”
布袋大和尚嗬嗬笑,白胖的大臉上慈悲麵容愈發平易近人。
不知從何處湧來的求生意誌,心髒爆裂本該已死的李溫忽然艱難地抬起頭,眼神渾濁之間努力的自牙間咬出嘶啞的聲音:“逃!李亦!逃……快逃啊……”
癲狂的李亦忽然渾身一顫,瞳孔驟縮,隻聽得父親虛弱無力的聲音就此斷了:“逃離那四個……”
李亦忽然眼神一清,渾身發冷發顫,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呢喃:“爸……爸爸!”
他的父親李溫已經徹底死了,睜著雙眼,死不瞑目,臨死之際悲涼悲嗆該是何等不甘,眼淚從他雙眼滑落,卻已經不帶溫度。
“我殺的……我殺了我爸爸!”李亦雙手抓著自己的腦袋,聲弦顫抖,心痛如絞,淚水嘩啦一下淌了下來。
“痛麼,孩子……”那個十分嬌小白皙的白人女子走到李亦身後,輕輕的靠近了他。
她的聲音散發著一層蠱惑人心的力量,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李亦竟然還是不自覺的乖乖回了她一句:“痛!好痛!”
“孩子,無論多麼刻骨銘心的痛都會隨著時間而變得麻木,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跨過這痛苦呢?”
這位年已四十卻仍身材姣好容顏絕麗的白人女子溫柔地從背後靠在了李亦的身上,說道:“你自己做不到的話沒事,我幫你!”
隨著她話音散去,靠在李亦背上,李亦好像獲得了無比倫比的精神支持,瞬間從悲痛中清醒,從清醒中墜入地獄。
他嘿嘿的笑,眼神已經沒有了焦點,智障一般呆滯地回道:“嘿嘿……啊嘿嘿……”
歐陽狻猊將手機放下,從沙發上站起來,龍行虎步,身形挺拔,相貌堂堂,問道:“李亦,剛回來時你說自己失手了,怎麼回事?”
“連殺了三個異人之後我的力量果然變強了,所以我馬上選定了第四個獵物……”
歐陽狻猊問什麼李亦就回答什麼,已然早就失去了自主人格,作為傀儡,根本就逃不掉,剛才短暫的清醒隻是回光返照。隻聽得他又道:“可是變強的我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哦?你選的是誰?”
“司馬樓……”
“湘南省悅府市的司馬家的那個?”
“嗯!”
“哈哈哈!活該你挨揍!貪心不足蛇吞象,吃了三隻小魚就惦記上他們了!”
布袋大和尚無事獻殷勤的站在貂靈蟬身後幫她一下一下捏著小肩膀,吐槽完了不忘說一句:“小貂啊,消消氣消消氣……”
貂靈蟬冷哼一聲,心氣難平,雙手叉在胸前,一張貌似清純的小臉上氣呼呼的。
“史上最偉大的異人之一——魏丞相以及晉王朝開創者司馬懿……你竟然找上他的傳人,不得不說真是夠膽……”
歐陽狻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搖搖頭,當先離開了客廳。
……
此時湘南省悅府市悅府國際機場內,一個年輕人站在機場三樓貴賓候機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機場內外。
“樓,該走了!去豫章洪都的飛機要起飛了!”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對年輕人喊道。
不久之後,兩個司馬家的傳人坐在飛機商務艙裏優雅地吃著午餐。
司馬台一邊大口吃著三明治,一邊興致勃勃地發問:“樓,你不是一直都沒興趣去麼?”
“嘿嘿……”
“我倒是早就想去開眼界了!這次大會肯定高手如雲!”
“高手?台,你就是高手!你久不出門,對自己的實力沒法正確認知,前輩名宿放一邊,同齡人之中除了張天陵和諸葛家的那位之外沒誰值得你關注的……”
“誒誒!最近不是出了個張楚玉嘛,他是什麼種胎的繼承人,說不定就超級厲害啊!”
“道胎種魔!”
司馬樓糾正著弟弟的語誤,嗤笑道:“道胎種魔也好,十方生死劫也罷,這次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些什麼東西能比得上咱們司馬家傳的絕學!”
……
太行山擇善峰山麓下排列著一棟棟連體別墅,某間修煉室裏,張楚玉一個噴嚏打將出來,忍不住就爆出一句吐槽:“哪個沒安好心的又瞎賊逼念叨我……”
打過噴嚏,本就要靜坐入定的張楚玉忍不住支起下巴嘀咕起來:“雖然葉赫那拉·杏貞說自己沒有修煉道胎種魔這事匪夷所思,不過,倒不是一點道理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