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我們都和她們通話,她們兩個說六子住的地方特別難找,以至於我們都懷疑她們兩個是不是路癡,而她們兩個懷疑香港佬給的地址是假的,就這樣我們都在懷疑和互相猜疑的熬過了三天,直到第三天晚上田瑩突然打電話給我,電話裏這丫頭像被被狼攆了似的大聲叫著說:
“十三,你給他說話,他老是不信,說我們是來抓他的,還拿著槍指著我們。”當時我和波哥正在喝著啤酒,抽著煙焦慮等待著六子的出現,突然田瑩電話這麼一說,我一下就急眼了,我拿著電話說:
“什麼?他拿著槍指著你們?誰拿著槍?誰呀?田瑩,快說這麼啦?”被我這麼一嗓子喊出來,當時劉師傅他們都睡著了,全被我吵醒,有人用槍指著田瑩和劉倩,而且在香港,場麵一下子混亂了,劉師傅他們馬上衝過來,他們當時鞋子都沒有穿,波哥聽到田瑩和劉倩有危險,馬上站起來,緊張的看著我,我卻緊張的拿著手機貼在耳朵上,聽著裏麵的動靜,田瑩那邊很吵,好像她和劉倩正在和誰爭吵,場麵比我們這邊還混亂,隔了還久,田瑩說:
“還有誰,就是你們要找的好兄弟六子!”六子拿著槍指著她們兩個,當時我的頭就大了。我情緒當時就失控,大聲叫著,說:
“六子,是六子,波哥,是六子呀!我們找到他啦!”波哥聽到我喊出六子後,高興的一把搶過手機說:
“六子,我是波哥,我和十三找你回家,你快回來吧!六子你聽到了嗎?”電話那頭一陣沉默,然後突然傳來一聲男人嘶啞的哭聲,這哭聲像是憋了好久,像山洪瞬間爆發,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肝腸寸斷,然後我們這邊聽到一聲槍落地的聲音,那個男人的聲音哭著說:
“波哥,十三,我想回家!嗚嗚,我想爸爸媽媽,我向你們!嗚...嗚嗚!”波哥手顫抖著打開免提,激動地說:
“嗯,哥,知道你想家,哥,帶你回家,哥幾個都很想你,你小子讓俺們找的好苦呀!你說,讓你跑,你真跑呀!還他娘的跑那麼遠,操!等你回來,看我不揍死你,嗚嗚!”波哥也激動地哭了,我接過手機說:
“六子,我是十三,你小子快跟著俺媳婦一起回來,咱們一起回家!”當六子聽到我的聲音,馬上說:
“十三,你沒有死呀!”我靠!這是怎麼說話的,我很不高興的說:
“怎麼你小子巴著我想死啊!靠!我死了,你小子還能聽到我們的聲音嗎?”六子在那頭馬上笑了說:
“沒有,記得那時候我跑的時候,你在躺在醫院裏呢!”我說:
“操!你小子還有臉說,我怎麼進醫院的,你不知道呀!趕緊跟著我媳婦回來,如果我媳婦在你手裏出啥事,我跟著波哥去香港把你給辦了。”六子在電話裏馬上向我們保證絕對不會欺負田瑩和劉倩,然後我們說好明天早上他們就從香港過來,那一晚,我和波哥高興地一夜沒有睡覺,拉著劉師傅給他們講我們小時候的故事,最後他們就這樣受折磨的陪著我們陪了一夜。
也許我們太低估深圳警方的實力,就在田瑩和劉倩順利的和香港佬見麵以後,他們就密切關注我們這些外省的警察一切動向,從波哥被部隊流放出來的那一刻,他們已經盯上我們了。隻是我們都放鬆了警惕。
田瑩和劉倩陪著六子過海關的時候,就被深圳警方全力通緝了,那個時候我和波哥還傻。逼的待在公安局宿舍裏做夢,幻想著和六子的見麵的場景,誰知道他們剛踏上深圳這片土地,就被警察團團包圍,幸好劉倩和田瑩她們兩個穿的是便衣,沒有人認識 她們,當一群人把他們圍起來的時候,六子隻說一句,說:
“你們快跑!”然後翻身抓住一個警察手裏的槍,抬手就是一槍,六子也不想想當時有多少警察圍著他們,他們三個誰都跑不掉,一槍打響又是一場苦戰,田瑩和劉倩也加入了戰鬥,她們兩個最起碼是警察,不可能打死自己人,但是她們兩個手底下都留了情,那些警察好像把六子估計小了,六子打完那一槍以後,隨手就把那個穿著防彈衣的翻身背過來擋子彈。
當然他的槍已經被六子搶過來,那些警察被六子的突然進攻徹底搞懵了,田瑩和劉倩沒有那麼傻,她們兩個瞬間撂倒兩個武警以後,馬上找到掩體躲起來,那些警察也不傻,都趕緊找東西躲避六子打過來的子彈,田瑩和劉倩手裏沒有槍,也不敢出頭,隻能躲在牆角聽外麵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