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總有讓你不可置信的存在,顧媛辛呆滯的目光從沒入心髒的尖刀開始一寸寸的移向那雙白皙修長的手,再一寸寸的從手移向那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描摹出來的臉上。她甚至連為什麼都不用問,從刀尖刺入心髒,不!或許更早之前,在她父母相繼離世,公司易人之後她就知道了,隻是她一直欺騙著自己……

十二月的天好冷啊,她不知道外麵的世界下雪了沒有,但她知道她的世界早已冰天雪地,所有的溫度都消散於那尖刃之下,再無餘溫。

持刀的男人似乎還不滿足於她臉上的不可置信,那俊美的臉上因惡意的笑容而略顯扭曲,“想知道為什麼嗎?如果你父母知道他們會死於非命,他們的公司會易主一定會掐死你這個女兒吧?哈哈哈哈!”

盡管猜測到了一切都是他做的,但親耳聽到顧媛辛還是覺得心好痛,她艱難的張了張嘴,“為什麼?我爸媽對你還不錯,我也對你忠貞不渝,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說到最後,她近乎歇斯底裏。

被她臉上的痛苦所愉悅,扈閆修展開一個肆意的笑容,“為什麼?哈哈,當然是想要你們家的公司了,哼!所有阻礙我計劃的人都該死!怪就怪那兩個老不死的發現了我的妙策,他們還妄想著驅逐我,你說該不該死?這幾年來,我忍受你這個蠢女人忍的快忍無可忍了,你說你讓我如此難過你該不該死?”

聽到他的話,顧媛辛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一開始不反對他和扈閆修在一起的父母後來會極力反對,甚至不惜和她斷絕關係,可即便是最後母親含著淚說要斷絕關係也沒有說出扈閆修的不堪,她想到這裏心裏的悲痛更深,滔天的恨意和悔意充斥胸腔。都是她的錯,不然父母怎麼會慘死?

“嗬嗬,這表情可真美啊。”扈閆修放開握著刀柄的手,鉗住她的下巴,舌頭舔了舔嘴巴,臉上滿是病態的興奮。

顧媛辛厭惡的別開頭,意圖甩掉那鉗製著自己的手,可奈何身體因血液的流失而疲軟無力,隻能恨恨的盯著他,“你這個變態!”

“哼!我變態,你這個愛上我這個變態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似是被踩住痛腳,扈閆修一把推開顧媛辛。

“嗯……”頭撞到地板的悶痛讓顧媛辛忍不住低吟一聲,因那一下撞擊,刀刃更加沒入心髒,她感到了生命的飛快流逝。“扈閆修,我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用力往地上一幢,扈閆修惡狠狠的道:“呸!如果詛咒有用世界上還會有壞人嗎?你要詛咒的不止是我,還有你那個好閨蜜,哈哈哈!!”

“你說什麼!!”不顧頭暈目眩,顧媛辛陡然提高音調,蒼白的臉上盡是不敢置信。

“不敢相信吧?哈哈,我開始也不敢相信呢,看起來那麼清純的女人,在床上竟然如此放蕩。你知道她怎麼跟我說你的嗎?她說你是賤人,是蠢蛋,隻不過是擁有一個比她高貴的出生就擁有比她多得多的幸福。你看,這就是你的好朋友,她可是恨不得殺了你呢。”說到這裏,扈閆修的臉已經完全扭曲了。

“你說謊!你說謊!文姬她不是這樣的人!不是!”顧媛辛猛烈的搖著頭,試圖把扈閆修的話搖出腦海,她不允許他詆毀她的好朋友。那個擁有甜美笑容,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文姬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