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爾敢……”劉千戶一看是自己的老對頭周都尉,張口就憤然罵道。剛罵道一半,立馬反應過來,這周扒皮不安好心,是明顯的要讓自己生氣,特別是縣令在場的情況下當眾丟人,趕緊把已經湧到嗓子眼的粗話硬生生咽下去,趕緊補救“嗯嗬嗬,還是不要吧。我大老粗一個,哪會弄什麼風月。還是你們這些風雅之人來上幾首吧,我就不丟人現眼了。我在旁邊聽聽,也好長長見識。省得人家問我昨天跟那麼多文人雅士在一起學到啦什麼的時候,我也好照搬出來炫耀炫耀。”
鼠錦雲一看這也不是個事,禍是自己惹出來的,那就自己這個主人幫著撲滅好了,總不能讓客人在這裏互掐啊。不說傳出去會怎麼樣,就是那什麼劉千戶的,雖然自己不吊他,但是人家畢竟是這落霞鎮有頭有臉的人物,總也不能讓他在自己這裏感到不愉快吧。鼠錦雲想完,趕緊的給劉千戶打圓場“嗬嗬!好啦,好啦,時候也不早了,早點也已經在這亭中放量了許久,大家入席吧,要不然待會冷了就不好吃啦。”
鼠錦雲講完,便要拉著眾人入席享用早餐,那劉千戶雖然人是武將,長得也馬大三粗的,但是人粗心不粗,也知道這是鼠錦雲為他救急呢,感激的朝鼠錦雲看了一眼。
“別價,不急不急。不就是幾句話的功夫,咱們還耽誤的起。”可是那周都尉還是不依不饒。先是拉住鼠錦雲的衣袖,後接道“喲~我們的劉千戶還知道自己是大老粗哈,了不起!了不起哈!看來還真是學到啦東西。既然你不好意思把剛才的那首絕世之作講出來,那兄弟我為啦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之情,幫你背出來好啦。兄弟我可是非常的佩服您剛才所作的大作哦。”周都尉陰陽怪氣的捏著嗓子道“那個書大少爺您可要聽好啦,這可是咱們劉千戶的大作哈。”講到這,怕鼠錦雲走啦,自己這出戲沒法唱下去,趕緊一邊拉著鼠錦雲的衣袖,一邊自己搖頭晃腦的背了起來。
“亭中人安坐,碧水遊魚藏。”
聽到前兩句,鼠錦雲心說。人家一個大老粗能做出這樣的詩詞,不錯啊。雖然與這些文士比起來是不算好,顯得太過於膚淺了一些,但是不能忘啦,這可是一個大字不識幾籮筐的武將做出來地。可是為什麼會招致這些人笑話呢。是我應該絕對就應該佩服劉千戶啊。不容易啊!
鼠錦雲還沒想完,發現這周都尉竟然下兩句沒有念出來,而是在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剛一抬頭,周都尉就笑問鼠錦雲道“不知道書大少爺覺得劉千戶這兩句怎麼樣,是不是也在心裏暗暗佩服劉千戶呢。佩服他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大老粗竟然還能做出這麼工整的一段詩詞。”
鼠錦雲當然是這麼想的,也沒說什麼,就點點頭,以示認同周都尉的話。可是奇怪的是,鼠錦雲點頭認同,那劉千戶臉反而更紅,讓鼠錦雲頗為擔心他的血會不會從麵上滲出來。
“哼哼!你這麼想也沒錯,不但書大少爺你現在是這麼想的,當時就算是咱們的縣尊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你要聽咱們劉千戶的下兩句。估計你就知道什麼叫原形畢露哦。”
下兩句,難道下兩句會有什麼更出奇,鼠錦雲的好奇心,愣是被這周都尉給勾出來,趕緊問道“哦,不知劉千戶的下兩句有什麼更好的。還望周都尉快快講來。”
周都尉故意走到劉千戶身旁,用手肘輕輕頂了一下劉千戶,對著劉千戶擠眉弄眼道“不如這下兩句就由劉千戶自己講吧,省得搶啦他的風頭。如何?”
劉千戶被周都尉又是調侃,又是有意的戲弄,氣的臉上都快冒出血絲,雙拳更是緊握。隻要走進稍微留心一下的話,就會聽到一陣清脆的骨節響聲。可見此時劉千戶這個直爽的漢子被周都尉氣成什麼樣。“我講就我講,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老子今天也算是做了一回詩啦,拿回去也能在弟兄們麵前顯擺一下。”劉千戶這爽直的漢子再也受不得這窩囊氣,瞪圓他的那一雙豹眼對著周都尉就是一陣大吼,指著周都尉道“你不是要老子講嗎,好,老子就給你再背上一遍。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