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雅的別墅花園內,種植著各色的花,徐徐的清風把花香四溢在每個角落,絲絲縷縷的暖陽輕輕灑灑地照射下來。

陽光下,晨夕身著一套白色的家居服,波光盈盈的目光沒有被滿園盛開的花朵吸引,反而看向不起眼的角落處一朵淺黃色的小花,隨風輕搖,若有若無地自開著,不仔細看,誰都不會注意到豔麗的花叢中,會有這麼一枝清香的小野花。

而她卻似這花,身在富貴之家,家裏的每個人走到哪裏,都是耀眼的閃光點,而她一直背光而站,沒人關注著她。一直以來,大家都聽說文家有兩個小姐,都隻見大小姐頻頻露相,卻很少看見另一位小姐的倩影。

如果一個人有選擇出生的權利,晨夕情願自己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她的存在被爸爸視為他一生最大的恥辱,她的存在,讓媽媽離開人世後,不得安息,成為別人眼中的賤(jian)人,承受著羞辱。

想著想著,純淨的眼中蒙上了落寞的傷感。精致如雕琢的五官,嵌在宛如白玉的肌膚上,此刻也都隨著晨夕的心情,黯淡了許多。

三層高的別墅內,隻見一個修長的身形利於二樓的一扇落地窗前。濃密的劍眉下一雙星眸,黝黑而幽深。神情高貴而安靜,立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內斂的神色中透著深沉和精練。

那雙深潭般的湛湛眼眸,隱蘊著王者的威嚴,隻是眼光輕微掠過,都讓人心生懼意。

文希澈,文家唯一的一個兒子。由於老爺子身體告急,一個月前剛剛從國外歸來。在荷蘭和瑞士新開的公司在他的領導下,基本上步入正常運營的軌道,這不僅證明了他的能力,也讓老爺子放心的把整個文氏集團交給他。

凝望著樓下的女孩,柔美無暇的臉上盡是楚楚的哀傷。五年前,他看著父親,把外麵的私生女光明正大的領到家裏,不顧媽媽的傷心和絕望,堅持要給她一個文家女兒的名分。

誰知,在媽媽的質疑和堅持下,老爺子不得不做了親子鑒定,出人意料地是,老爺子張揚地公開承認的私生女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本已不顧顏麵地領回女兒,卻無法再不顧及臉麵地送走。老爺子不想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也確實是丟不起他那張老臉。於是,文家多了一個處處遭受冷落和白眼的小姐。

而老爺子,似乎也深受打擊……

“媽……”晨夕站在花叢中,呆呆地喃喃低語,有太多的話想要和媽媽說,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問媽媽,她到底是誰的女兒?在她眼中,媽媽如此地深愛著爸爸,不計名分地跟了爸爸十幾年,可為什麼她又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

輕歎一口氣,晨夕微揚起頭,不經意間,憂愁的水眸正與樓上窗前的一雙深邃的暗眸遙遙相對。心頭一個緊致的收縮,她忙低下頭,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