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把飯菜擺好,看了看時間,輕皺了眉頭,她輕推開門,沫沫的手外露著,還在睡覺。

她輕聲呼喚她,“沫沫,起床了”

辛茹沫隱隱約約聽到聲音,她掙紮的睜開眼睛,感覺口幹舌燥,頭有些昏昏沉沉,她掙紮著起來了,雖然頭重腳輕,她怕時間來不及,忽視昏昏沉沉的腦袋,迅速的洗漱完了。

她拉開椅子,剛準備吃飯,咳嗽便蜂擁而至,

趙婉含著關切的眸子盯著女兒“沫沫,你是不是感冒了”

辛茹沫感覺有點難受,點了點頭“可能有點小感冒吧”

趙婉安撫著她,“你先等著,家裏還有感冒藥”

辛茹沫覺得嘴裏越來越沒味道,很快就停下了筷子。趙婉把衝好的藥放在了她的麵前,她感受到熱氣夾雜著苦澀的味道。

她猶豫了片刻,一鼓作氣的吞咽完,杯子裏留下一些藥渣,嘴裏泛著苦澀的味道,喝了杯水漱了漱口,衝淡了苦澀的味道。

她看了看時間,急忙的拿起書包,臉也不抬,“媽,我去找學校了”

她匆匆忙忙的跑下樓梯,在空蕩的樓梯裏傳來塔塔塔塔的聲音,猛刹住腳步,摯一如既往的在那裏等著,她含著歉意“摯,讓你久等了”

喬深摯皺了皺眉,他從小對氣味特別敏感,他聞到她嘴裏呼出的氣裏夾雜一絲若有若無苦澀的藥味,“走吧”

公交車裏麵擠滿了人,但喬深摯總能占據一席之地,讓別人觸碰不到他。

沉悶的氣息,不穩定的車速,時而的急刹車,讓感冒的她更加敏感,她開始不停的咳嗽,唇因體溫的升高而變得幹燥,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喬深摯眼神幽深,似深不見底的海,他俯望著她弱小的身體,“你感冒了?”

辛茹沫點了點頭,聲音變得沙啞,她憔悴的臉上仍保持著一絲笑容“嗯,不過剛才我已經吃了感冒藥,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好的”她突然又不停的猛咳嗽。

喬深摯眉眼間閃過一絲心疼和懊悔,他身體下意識的把她攏在自己的心窩處,辛茹沫臉上浮現幾抹羞澀,病態的臉色呈現紅潤,鼻間不在是沉悶混雜的氣息,而且那淡淡的薄荷味,令人清爽,讓難受的鼻子變得舒暢了許多,她的手漸漸往後移,小心翼翼的摟住了他的腰。

喬深摯放縱她的小動作,鼻尖飄來她身體散發的玫瑰香以及殘留的藥味,腦海裏浮現他被岩調侃的那副場景。

那時候,15歲的年齡,心性易衝動,莽撞,不知天高地厚。在很多人還未長開的時候,喬深摯和許星岩生的一副好皮囊,容顏俊朗,在女生中很受歡迎。

許星岩從小便愛沾花惹草,招惹上了一位學姐,學姐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靠山,是一個混混的小頭目,她便仗勢欺人,強取豪奪,她想要得到的她便會千方百計的得到,她看上了比她小三歲的許星岩。

許星岩圖個新鮮好奇對女孩從來都招惹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當這位學姐找上許星岩的時候,岩直截了當的拒絕,不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學姐多次被拒絕,恨便染上心頭,便撒謊告訴小頭目,讓他對付許星岩,搓搓他的銳氣和骨氣。

那天深夜,摯和岩行走在僻靜黑暗的小巷,陰風陣陣,那個小頭目帶著小混混攔截了他們,手上都有一把威風凜凜的刀,小頭目看見有兩個人,他便指著摯,“小子,想活命,現在就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