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較於之前的疲倦,焦灼,無奈,鬱悶,此刻的辛茹沫一掃而光那些負麵情緒,甚至連長達十幾年的性格都在潛意識發生改變,她懷揣著青澀卻熾熱的愛意,洋溢著明媚的笑容,時而古靈精怪,時而活潑亂跳,不再是之前那麼膽怯,唯唯諾諾的女孩。
曾經她以為,不知猴年馬月才能看到她的穎寶,她希望如此渺茫猶如與太陽的距離,遙遙無期,而此時的她觸手可及,卻還要耐心等待兩三天的日子。而這一切,都要感謝摯。
從小缺乏安全感的她,極少依賴別人,除了笑穎,明朗哥,還有媽媽,爸爸的嚴厲與冷漠讓她感到了無形的隔閡,她不敢在爸爸懷裏哭泣,也不敢讓媽媽擔憂,她唯一能做的是在黑暗中無聲的哭泣,任委屈發泄,恢複如初。
而辛茹沫卻在無形之中依賴著摯,一旦摯的離去,預示著辛茹沫必將受到沉重的打擊,本身不堪一擊的她會傷痕累累,甚至爬不起來。
日子終於在眾人的等待下降臨了。
雖說穎寶的見麵會在晚上七點開始,而柳城隻需坐兩個小時的飛機便可到達A市,可是辛茹沫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早早的便起了床。
“媽媽,爸爸,我先走了”辛茹沫背著粉色的雙肩包,包上掛著一個粉色的小熊,隨著她彎腰穿鞋的動作而晃動。
趙婉叮囑女兒,“沫沫,路上注意安全”
辛茹沫微笑的說“好”
辛茹沫敲了敲喬深摯的門,片刻喬深摯打開了門,幹淨利落的短發,神情冷峻,辛茹沫笑的像春天的花般燦爛。
辛茹沫崇拜的看著摯,單純的問“摯,你怎麼買到了穎寶的票?笑穎都說很難買到的”在她心裏,喬深摯是個無所不能的人,可她忘了,在她麵前,他隻是個毫無背景,獨自居住在這裏的男孩。
喬深摯眼裏閃過一絲光芒,語氣含著揶揄的笑聲,“沫沫,你太高估我了,票是岩買的”他望進她的眼眸,純粹毫無保留的信任,他猜透了她的想法,他理智上嘲諷她的傻氣,情緒卻脫離了控製。
辛茹沫恍然大悟,對哦,摯,獨居在這裏,她沒見過他的父母以及他任何的親戚,摯,怎麼可能買的到穎寶的票?但她內心仍全身心相信摯。
片刻,林笑穎穿著一身酷炫的牛仔衣姍姍來遲,她見到兩人並沒有表示驚訝,跟喬學長打了個招呼,對方回應了一下,她攔了個出租車,“沫沫,走吧”
她驚訝的發現喬學長跟沫沫一起上車,她調侃道“喬學長,不至於這麼如膠似漆”
辛茹沫一臉愧疚,這幾天她興奮的忘了這件事,“笑穎,摯也要跟我們一起去”
林笑穎脫口而出,“那我豈不是要做最大最閃亮的電燈泡”
喬深摯高深莫測的說“不會”就沒有下文了
林笑穎腦海裏閃過許星岩的身影,不會是他吧?自從上次十一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不過她一點都不想看見那個嘴巴欠揍的人。
可是,看穎寶的機會真的很難得,她從小也和沫沫一樣喜歡穎寶,那麼柔軟的身體卻能撐起女王般的姿態。
她果斷做出了選擇,穎寶更重要,對於許星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視而不見就好。
她主動的打開副駕駛的門,對著司機說“去機場”
林笑穎疑惑的問沫沫,“票誰買的啊”
辛茹沫說“許學長”
林笑穎更加堅定了那個家夥也要去,每次有喬學長就必有他,她不顧喬深摯在場,不屑的說“他能有什麼能耐買的到穎寶的票”
她雖看他長的人魔鬼樣的,穿的也不錯,估計家裏有點小錢罷了,她都買不到他怎麼能夠買的到?她百思不得其解。
喬深摯對別人質疑自己的朋友仍高冷的坐著,仿佛他隻是一個不小心聽到的陌生人而已。
九點鍾的機場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喧鬧聲。
激動的內心也無法掩蓋辛茹沫緊張的事實,她從來就沒有坐過飛機。
媽媽身體不太好後,辛茹沫一家子就減少出門的次數,偶爾出去度假都是選擇比較近的地方。
辛茹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飛機正準備起飛,突然騰飛的感覺讓她全身緊繃著,她下意識的抓著摯的手,喬深摯注意到她的情緒,把她攏在懷裏,輕撫著她的背,少見的溫柔,“沒事”
在他的安撫下,辛茹沫不再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