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蘭走進張文山家,見倆人坐著不說話,就把早飯放桌子上說“孩子上學去了,我也上班去了,你們吃完飯也上班去吧,有事慢慢談。”王海笑著說“老婆你上班去吧,今天我倆不上班了,我打完電話了。”張文山說“這幾天卒馬在你那住吧,我和老王要出門幾天。”王翠蘭說“幾天回來?”王海說“最少三天,老婆放心吧,有文山在什麼事都沒有。”王翠蘭看看倆人就沒再說話,出門騎車上班去了。
張文山問“老王你還記得地址嗎?”王海說“地址上隻寫了川北重都市,沒有姓名。”張文山問“你怎麼拿盒子做定禮呢?”王海說“隨盒子一起還有一封信,信裏說盒子是清美的嫁妝。”張文山拿起布包裏的書說“這本書是複製品,但是裏麵記錄了我們張家家傳功法的基礎篇,清美練習可以強身健體,張家兒媳婦都要學習的,這是我們張家傳統。”王海想了想說“你是說我媽見過清美,讓清美接觸卒馬的。也不對啊,你家剛搬來我媽怎麼會知道……”王海閉了會眼睛,睜開看著張文山說“我媽知道你和翠蘭的事,清美和卒馬早晚會遇見。”張文山說“你媽應該已經開始傳授清美家傳功法了。”
王海說“還去嗎?”張文山說“我家有事找你媽,你不想見她嗎?”王海說“我怎麼不想呢?可是這麼多年她從來不見我,她能認我嗎?”張文山說“認不認無所謂,你能看見你媽,知道她好,你就知足吧,強求認不認沒有意義。”王海說“嗯,你說的對,什麼時候去。”張文山走到桌子旁說“吃完飯就走。”
坐上去省城的長途汽車,張文山就在想“家族功法總感覺不全,這次去希望能解決問題。”張文山看王海神情很緊張,用肩膀撞了一下王海說“別緊張。”王海說“二十八年了,一想到就要見到我媽了,我控製不住我自己。”車窗外的景物在變化,倆人的心情也在變化。張文山見眼淚從王海眼角流出心想“王海這樣堅強的人,從來都是很穩重,沒想到他的內心卻是這麼的痛苦。”張文山又想起了淼淼,那個陽光,愛笑的女人,把全部的愛都給予自己的女人。
省城長途汽車站外停了一輛軍用汽車,張文山帶著王海上了汽車,汽車駛出省城,停在城外軍用機場。倆人在一位上校的帶領下登上軍用直升機,王海問張文山“文山你麵子夠大的啊,我這是第一次做直升機。”張文山笑道“我哪有麵子啊,這是老頭子安排的。”王海說“你這樣說你爸,他不揍你啊?”張文山說“我爸這人不好麵子,怎樣叫他都可以,就是他要決定的事,千萬不要反對。哪怕你是對的,也要先罵你一頓,在聽你的道理。”王海說“這不是不講理嗎?”張文山說“是不講理,我要反對他,指定要挨揍的。”
下午二點鍾飛機降落在重都市軍用機場,上校把二人帶到機場生活區,有人將一輛軍用吉普交給上校。張文山從上校手裏接過車鑰匙,開車向泗水山駛去。王海看車越開越荒涼問“我們這是去哪?”張文山一邊開車一邊說“去找你母親,她住在深山裏。”王海感覺自己像個傻子,媽媽的事情自己一點不知道,張文山卻很清楚。王海沒心情再問什麼了,反正真相自己馬上就會知道了,王海閉上眼睛準備睡會。前方已經沒有路了,張文山開車繼續往深山裏麵開,汽車顛簸起來。王海睜開眼睛從車窗看到了野生動物,王海有些害怕,這是他第一次進入深山,天黑了,恐懼的情緒已經讓王海麵部表情,顯得很猙獰。張文山說“快到了,你放輕鬆,習慣就好了。”
汽車大燈照射前方有好多汽車,張文山說“到了,我們下車。”王海緊跟在張文山身後,將包斜挎在肩上,包裏裝著盒子,王海的右手始終沒有離開包。剛接進前方汽車就有衛兵出來檢查,張文山說“我是張文山,我父親在嗎?”衛兵立正說“請出示證件?”張文山拿出自己的證件,王海看見張文山出示的證件他沒見過,王海感覺張文山的身份是個迷。衛兵立正說“首長在裏麵等您呢。”
汽車圍了一個大圈子,圈子裏麵有幾個帳篷,有一些人正在圍著篝火喝酒、嘮嗑。張文山走到篝火旁坐下,從身上拿出一把小刀,在篝火上熏烤的羊肉上切下一塊肉遞給王海。張文山自己也切下一塊肉,大口的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