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三年的建州還是一個縣級市，臨海的一個小城市。建州四小學剛建成，也迎來了第一批學生。
一年三班，王清美女孩、漂亮、個子矮、外向，老師給分到了第一排。所有同學都分完座，老師問“張卒馬誰認識？”清美同桌舉手說“張卒馬慢性子，沒來呢。”這時走進一個小個子男生，站在門口沒說話。張卒馬男孩、不帥不醜、個子矮、內向。老師說“你怎麼來這麼晚，座位都分完了。”清美舉手說“老師讓張卒馬和我同桌吧。”老師同意了，卒馬坐下沒說話，這一天如果沒人問話卒馬從來不說話。
八十年代初路上很少有車，建州社會治安也好，小學生都自己回家。放學卒馬在前麵走，清美在後麵走，清美發現卒馬家就住在自己家後院。卒馬要進家門時，清美說“以後上學我來找你，我們一起去上學。”卒馬嗯了一聲就進屋了。那個年代建州很少有樓房，清美卒馬家都是平房，是單位分的。清美回到家，見爸媽都沒回來就回到自己屋。清美拿出書包準備做作業，抬頭看見對麵窗戶漏出兩個小腦袋在看自己。清美打開窗戶說“卒馬你家住這啊？以前沒見過你啊？”卒馬說“我和劉平家從鎮裏剛搬來，劉平家住醫院家屬區。”劉平喊道“清美我們一起去玩吧？”清美說“我寫完作業再玩。”卒馬說“你寫吧，我們出去玩了。”
晚上家屬區放露天電影，清美和媽媽王翠蘭拿著小凳子去看電影，走到廣場看到幾個大點的孩子在欺負卒馬，清美跑過去對那幾個孩子說“他是我同學，以後你們再欺負他我揍你們。”那幾個孩子和清美一起長大的，看清美說話了，就都跑去看電影了。清美對卒馬說“以後我保護你。”
卒馬和清美一起找了個地方準備坐下看電影，王翠蘭看卒馬沒小凳子，就把自己的給卒馬坐。卒馬第一次看電影，眼睛死死的盯著幕布，等待電影放映。清美給卒馬講今天放的電影是《地雷戰》，電影裏怎樣埋地雷，RB鬼子怎樣被騙的。卒馬看著清美說的開心，就認真的聽著。電影放映了，清美的嘴也沒停下，卒馬隻能不停的點頭，電影放完了，清美還在說。卒馬看爸爸和清美媽一起走過來，對清美說“我爸你媽來接咱們來了。”清美抱起小凳子，對卒馬說“你把小凳子抱起來。”卒馬聽話的把小凳子抱在懷裏。
卒馬爸爸張文山對清美媽說“嫂子你家清美多漂亮啊！真招人疼。”王翠蘭說“你兒子虎頭虎腦的多可愛！”卒馬和清美一人抱個小凳子跟在大人身後，兩個大人一邊走一邊說話。卒馬看著清美的大眼睛，清美問“你看什麼呢？”卒馬說“你眼睛真好看。”清美說“你的個真矮。”卒馬說“從小就比別人矮，你也不高啊？”清美說“媽媽說女孩矮點沒事，男孩矮都找不到老婆。”卒馬說“那你做我老婆吧。”清美說“好啊，那你得聽我話。”卒馬說“我聽你話。”
王翠蘭低著頭對張文山說“文山這倆小的和我們當年多像。”張文山說“時間過的真快，孩子都上學了，你方便幫我照顧一下卒馬？”王翠蘭說“跟我客氣什麼，卒馬就是我親兒子，你不嫉妒就好。”張文山說“我什麼時候和你客氣過，我到家了，你們娘倆也回去吧。”王翠蘭撇了張文山一眼領著清美回家去了。
到家張文山問卒馬“你和清美是同學。”卒馬說“是啊，我們還是同桌呢！”張文山笑道“我和清美媽也是同學也是同桌。”卒馬跑到爸爸身邊抱著爸爸胳膊說“真的嗎？那你們怎麼沒結婚。”張文山驚訝的看著兒子問“你知道什麼是結婚嗎？”卒馬說“向爸爸媽媽那樣。”張文山揉揉兒子的頭說“你長大了爸告訴你，你去洗洗睡覺吧。”卒馬躺在床上看到爸爸在自己屋裏抽煙沒睡，爸爸經常這樣卒馬習慣了，也管不了，卒馬蒙上被子哭了。
卒馬感覺有人在拍自己，卒馬在被子裏說“爸爸我想媽媽！”張文山把被子揭開，將卒馬抱在懷裏說“爸爸也想你媽媽，可是你媽媽回不來了。”卒馬問“媽媽是死了嗎？”張文山說“你媽媽是英雄，為國家付出了生命，我們為她驕傲。”卒馬說“爸爸我為媽媽驕傲。”張文山眼淚流了出來說“兒子今後我們爺倆要相依為命了，你也要爸爸為你驕傲啊！”卒馬站在床上舉起手說“我發誓我要做英雄讓爸爸為我驕傲。”卒馬馬上又說“爸爸我有個要求你要答應我？”張文山笑著說“你說出來爸爸聽聽。”卒馬認真的說“媽媽不在了，以後我管你，你要聽我的。”張文山笑道“你說的對爸爸就聽你的。”卒馬說“爸爸以後少抽煙好嗎？”張文山笑著說“我接受你的意見，以後我們父子互相管理，兒子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