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這天天氣出奇的好,晴空萬裏無雲,宇文捷被迫打扮成公主。一身淺粉色雪紡紗連身裙、銀色波浪卷發上別著一枚閃閃發亮的水鑽頭花,腳上三寸的高跟鞋,讓站在穿衣落地鏡前的她滿臉黑線。
設計師在邊上讚美說:“宇文小姐穿這樣,整整年輕了十歲,就像十八歲的小姑娘。”
意思是說她原本很老了嗎?非要穿成這樣去騙十八歲的小男生?宇文捷咬牙切齒的想。
化妝助理沒發現她已經不爽到極點,還在一旁附和說:“是啊,宇文小姐真是天生麗質,又是清純的娃娃臉,皮膚又這麼好,白裏透紅的,真讓人羨慕!”
聽聽這什麼話!宇文捷已經無語了,她挽起包包,轉身走出化妝室。等在外麵的爺爺,父母親,哥哥,還有司機,見到她後都誇漂亮有氣質。她直接翻白眼,心說難道我平時就沒氣質了?
宇文捷被迫坐上爸媽的坐駕——凱迪拉克加長型房車,一家子三代人齊齊來到香格裏拉大酒店。估計他們不讓她自己開車的原因就是怕她中途尿遁跑了,她隻好假裝很乖順的走在母親身邊,心裏已經另謀他策,橫豎這場相親飯局她是不會從頭吃到尾的。
當侍者領著一家子來到事先訂好的包廂時,陳家主孫三代人都已經先一步到了。宇文捷被安排坐在陳遠航的身邊。席間陳妖孽將他的妖孽本色發揮得淋漓盡致,讓兩家老人都笑得合不攏嘴。在宇文捷看來,兩家長輩們看他們的眼神,幾乎是認定這次相親成功了。
“宇文爺爺,你這次回國打算長住嗎?”陳遠航和宇文老先生相談甚歡。
宇文捷一聽這話就來火,要不是爺爺在,她哪裏還會坐在這裏?於是她臉上笑容不變,桌子下的腳已經畜勢,然後快狠準地踩上陳某人的腳。
“啊!”陳遠航猝不及防中招,登時臉色大變,痛苦哀嚎。兩家長輩不明所以,關心地問怎麼了。
宇文捷立即扶著他,擔憂地說:“會不會是吃壞肚子了?我扶你去洗手間吧。”心裏卻笑翻了,暗說我這可是三寸高跟鞋啊,夠你陳妖男受的了。
陳遠航接收到她暗暗警告的目光,倒也配合,起身說不好意思,我們去去就來。
出了包廂,宇文捷鬆開扶著陳遠航,笑咪咪地說:“我還有事,先走了。聽說你長袖善舞,長輩那邊就有勞你了。”說完她踩著三寸高跟鞋離開香格裏拉。
她不知道,這一幕又好死不死給方翊撞個正著。方翊對陳遠航說:“看來伯父伯母的紅線牽不成了,真令人遺憾。”
陳遠航說:“才剛剛開始,我就不信我會輸給方少你。”
方翊說:“那咱們就拭目以待了。”
從這天開始,宇文家門口天天會出現紅色法拉利或藍色奔馳SLK,有時候甚至兩車並排。而她,總是開著她的奧迪TT高速從他們身邊擦過,直接將名車當成布景處理。
再來,鮮花不斷,無論辦公室或家裏。送到家裏的花,她直接無視,反正有保姆會處理。送到辦公室的花,她直接告訴前台的小MM,隻要收到給她的花可以自行處理,完全不必通知她。
還有,就是時不時的電話騷擾。比如現在,時針已經指向晚上十一點,宇文捷坐在電腦前和遠在法國的莫冠塵視頻聊天,給果手機毫無預警的響起。她瞄了一眼來電顯示後直接忽略,繼續和姓莫的哈啦些有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