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間裏,宮本三郎正耐心的等著電話。. .
如果從在任時間來看,宮本三郎是一個成功的相,至少在近二十年裏如此,隻是以執政成就而言,根本算不上成功。
由他提出,並且推行的“宮本新經濟學”不但沒有讓停滯了數十年的扶桑經濟重新走上增長的道路,反到在滯脹泥潭中越顯越深。在花旗逐漸走出金融危機的大趨勢之下,扶桑經濟非但沒見好轉,還因為扶幣逆勢升值而遭受重創。此外,在他當政期間,華夏的經濟總量過了扶桑。
經濟之外的其他方麵,宮本三郎也沒有取得值得炫耀的成就。
如果有什麼值得誇耀的,恐怕也隻有在任時間了。
雖然這些問題不能全部歸結於宮本三郎,畢竟扶桑經濟停滯不前幾十年,並非宮本三郎的錯,與華夏交惡,跟高麗鬧別扭,討好伊萬國卻沒能在北方四島問題上取得成效,都不是宮本三郎一個人的問題,但是做為扶桑相,宮本三郎卻要為所有問題負責,至少得承擔當政期間的責任。
在剛果遭受的失敗,就是如此。
中振礦業成功獲得騰凱礦區的開采權之後,宮本三郎沒有放棄,也不能放棄,隻能集中力量做最後一搏。
華夏企業獲得的隻是開采權,並非所有權!
宮本三郎吸取了教訓,先征求了“主子”的意見。結果如他所願,白宮的新主人很想幹出一番名堂來,而且視華夏為主要威脅,很樂意見到華夏在非洲大6碰壁,哪怕倒黴的隻是一家民營企業。
獲得花旗的默許之後,宮本三郎出手了。
在距離上次訪問非洲國家不到一年之後,宮本三郎再次出訪非洲大6,在幾之內先後去了剛果民主共和國、安哥拉、津巴布韋、莫桑比克與博茨瓦納,先後向這些國家拋出總額多達數百億綠幣的投資與援助意向書。扶桑企業也積極跟進,在這些國家砸下了數額不菲的真金白銀。
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宮本三郎的這一係列外事活動,以及扶桑企業的投入,從根本上講是為了孤立與華夏關係密切的坦桑尼亞與讚比亞,在東南非洲建立一道針對這兩國的隔離帶,從而削弱華夏在該地區的影響力。
在這其中,剛果至關重要,宮本三郎也為此下了血本。
早在數年之前,扶桑情報機構就開始注意庫托,在宮本三郎訪問剛果期間,還跟庫托進行了秘密會晤。以宮本三郎的判斷,隻要庫托在扶桑的支持下當選總統必然會加強與扶桑的往來。到時候,不要讓剛果當局收回騰凱礦區的開采權,即便是驅逐所有華資企業也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與宮本三郎的設想一樣,庫托在剛果國內獲得廣泛支持,成為最熱門的競選者。
隻是,讓宮本三郎沒想到的是,庫托依靠的不是扶桑的支持。
在成功獲得黨內選舉後,庫托公開向最大競爭對手,即代替姆貝加參選的恩佐卡出聯合競選的邀請,並且提出通過組建聯合政府的方式實現國內和解,恩佐卡在第一時間接住了庫托遞來的橄欖枝。
直到這個時候,宮本三郎才意識到,他再次慢了一步。
很明顯,庫托在此之前已經投入華夏的懷抱,而扶桑提供的支持,無非隻是為他掃清了當選道路上的障礙。
接下來,該生的事情全都生了。
不出所料的話,剛果很快就會以創始成員國的身份加入東南非洲自貿區,成為華夏在該地區的第三個戰略合作夥伴。
如果剛果跟華夏的關係隻是在經濟層麵上,宮本三郎還不需要擔心什麼。
就在上個月,一艘從華夏南方某港口出的集裝箱貨輪到達了達累斯薩拉姆,隨後由該貨輪送來的數千個集裝箱就通過鐵路運送到姆貝亞,現在全都在讚比亞的恩多拉,隨時可以由鐵路運入剛果。這些集裝箱的最終目的地就是金沙薩,裏麵全是由華夏軍隊淘汰下來的武器裝備。雖然都是二手貨,但是對於剛果來,使用了不到十年的坦克與裝甲車,重新抹上了槍油的重機槍,跟新貨沒什麼區別。更何況,這些武器裝備都很先進,至少在非洲算得上高大上。
軍火貿易本身就不是一般的貿易,與政治、外交有著密切關係,更何況這不是貿易,而是無償贈送。
如果剛果與華夏的關係很一般,華夏會無償贈送足以裝備十個步兵師的軍火?
扶桑情報機構不敢怠慢,立即展開了全麵調查,而散著油墨氣味的調查報告就在宮本三郎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