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廣矣,不可方思。
-----------《詩經。漢廣》
先生!哈哈哈……先生到了帝都了!鳳歌看著手中拍翅,且作人言的紙鶴,開心的大笑,對紙鶴說:先生,鳳歌隨時恭候您大駕,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哦,不然我就翻遍整個帝都找你。
紙鶴拍拍翅膀飛走了。鳳歌開懷的笑著,走進房間。
容與發現鳳歌最近十分開心,也不太出去了,時常看著她倚坐在臨水欄杆上看著遊魚笑得極為甜美。
夜,王府燈火通明,鳳歌吃完飯喝過茶便會回自己的庭院,一抹白色如流光般飛向庭院,停駐在她眼前,鳳歌伸出手,白色紙鶴停在她食指骨節上,四處看看,出言:“不錯嘛,這梅花開得極好。”
鳳歌笑著:“可要摘幾支送給月先生?”
“嗯,不用了,他最近忙著呢。”飛鶴飛起來四處轉轉,鳳歌跟隨他走進梅林,“我們在郊外的玉屑坪住著,沒法子出來找你,但你可以過去不是。”
“可是出什麼事了?”鳳歌拂過梅枝,正色問。
“月遇到一個人,正在為他的病調製良藥,本來沒什麼,但是,有人在看著我們,真讓人不舒服。”
“什麼?!”鳳歌大驚,“怎麼會這樣?”
“管他呢。我再查查,看是不是衝你來的,”飛鶴繞著梅林快速飛了一圈,又回到鳳歌身前,用嘴親親她額頭,“晚安。”
“先生晚安。”鳳歌甜甜的笑著,施了一禮。
飛鶴又如流煙般滑出庭院,轉眼消失與夜色中。
鳳歌開心的轉個圈,拂過梅枝,帶落梅花數朵。
“粉牆低,梅花照影,依然舊風味。露痕輕綴,疑淨洗鉛華,無限清麗。去年勝賞曾孤倚,冰盤共宴喜。更可惜雪中高士,香篝熏素被。”揚袖,鳳歌於梅林中起舞,清歌,廊上紅燈照出暖暖的光,梅影斑駁。
“今年對花最匆匆,相逢似有恨,依依憔悴。凝望久,青苔上,旋看飛墜。相將見,脆丸薦酒,人正在,空江煙浪裏。但夢想,一枝瀟灑,黃昏斜照水。”鳳歌舞得自在,如精靈般在梅林穿梭。
容與站在閣樓上,負手看著在梅林輕歌曼舞的鳳歌,眼神沉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月最近有點忙,製藥一時難以齊全藥材,便出來散散心。
下了一場雪,天地素白。撐著北堂手繪鮮紅的曼珠沙華的白色油紙傘,穿著厚實的黑色棉布衣服,披著精致珍貴的狐毛鬥篷,月優哉遊哉的向梅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