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穎,是這兒嗎?”推開蝶翼式車門,一隻暗紅色尖角皮鞋從駕駛位探出,稍暗淡的紅色似是用鮮血浸染而成,與咖啡色的休閑裝有幾分色彩搭調,左手拿著墨鏡自然垂放,右手將頭發從額頭往後一掀。
一輛亮銀色的跑車停在其旁,流線型的美感不言而喻,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光暈點綴其間。
該男子是薪火集團的第二繼承人——李天,其父李鈺在商界碩果累累,製造業、軍工業、餐飲業等領域均有不小的市場份額,而軍工業是該集團的立足之本,薪火集團75%的利益來自於軍工,自從進入軍工市場後依靠極高的質量、實用性得到軍方的肯定與支持,軍工方麵的份額達到軍方總額的60%,居高不下。
薪火集團經過李鈺十多年的精心發展,不論在商界、政界,還是軍工界人際廣泛,可以說已經坐穩了軍工業的第一把手,而在如此蔭庇下長大的李天是實打實的富二代,除了錢買不到的東西都不是問題。
其他三人從車內出來,一女兩男:
女的身穿淡黃色連衣裙,到腳腕的連衣裙上散布著諸多圓斑點,裙擺與齊肩短發在微風的擺弄下左右飄動,女子將被風繚亂而擋住視線的發絲挽到耳後,別有一番風味;
銀色短發男子與紅鞋男子並肩而立,白色的格子襯衫,白色的休閑褲,白色的運動鞋,一身白色的裝束與紅鞋男子有著極高的對比度;
而另一男子則平頭短發、西裝革履、黑色邊框眼鏡、手提公文包,一副事業型上班族的樣貌。
“就是這兒!”淡黃色連衣裙女子回答道,語氣惆悵、追憶。
“唐鳳,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經常到你家吃麵包,那恰到好處的味道現在也忘不了,雖然我爸一直說丟臉,但我依舊經常到你家,而且有的時候會留到很晚,每次我爸來找我的時候都一臉不好意思,現在想想蠻搞笑的。”湯穎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臉玩味。
“實在不好意思,我對這裏沒有任何印象,如同一個陌生人的來到曾經熟悉地方,這種說法有點奇怪,但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理所應當熟悉的地方卻比任何地方都更具陌生感,與這棟房子相關的一切都不存在於我的記憶裏。”
銀色短發男子抬頭望向這棟攀滿青藤的木屋,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著與之相關的殘碎片段,突然一股刺痛,眩暈感隨之而來......
李天發現了唐鳳的異樣,快速伸手扶住唐鳳:“唐鳳,你還好吧!。”
唐鳳費勁地睜開眼睛,輕啟嘴唇,緩緩吐出兩個字:“還......行......!。”
李天四周望了望,一長條石椅隱藏在房子前雜草茂盛裏,上麵落滿了樹葉,層層堆疊。
“去哪坐一下!”李天指了指石椅,扶著唐鳳向石椅走去。
“這草茂盛過頭了吧!可憐我的鞋子!”李天扶著唐鳳,嘀咕著牢騷。
“就你那騷紅色皮鞋......”唐鳳無力打趣道。
“什麼騷紅色,這是正宗的火蜥蜴皮鞋,好不容易才搞到的,我就期待著多少少女為之迷倒!”李天一臉正經,不容置疑。
“你到底......咳......禍害了......多少......咳......”唐鳳咳著嗽,呼吸有點急促。
李天停下腳步,伸手摸了摸唐鳳的後背,待唐鳳呼吸順暢後繼續往石椅走去:“都這樣了還有精力埋汰我了!。”
走到石椅旁,扶著唐鳳正要坐下去,跟一旁的湯穎喊了一聲:“等等!。”
在李天疑惑的眼神下,湯穎用手將石椅上的枯葉扒掉,從包內拿出張紙鋪在石椅上:“可以了!。”
“女人就是麻煩,還不如鋪著枯葉。”待唐鳳坐下後李天用帶著麻煩的語氣說道。
“你不知禍害了多少的女人都這樣,李大少!”湯穎毫不弱勢地回擊。
“好了,好了,你們讓我休息會!!”唐鳳聲音弱弱,頗顯無力。
李天收住剛要回話的嘴,往車旁的事業型男子走去:“王律師,情況你也看到了,簽字的話待會再說吧,今天你的損失和酬勞都算三倍,簽字以及流程完了之後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