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隻聽一聲巨響,緊接著大門被狠狠的踹開,一夥人更是蜂擁了進來。
“蕭玄,你來幹什麼。”蕭陽冷冷的看著那帶頭的少年。蕭玄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麵色浮腫顯然是長期陷入酒色的緣故。此刻,他卻是不懷好意的看著蕭陽,臉上露出猥瑣的笑意。
“蕭陽你養的白靈馬跑出馬廄,將蕭明種的丹草吃得一幹二淨你說我來幹什麼?”
“什麼?”蕭陽心中一驚,直直的衝出門外。以前,有一名家族子弟飼養的白靈馬,由於沒有栓緊。白靈馬掙脫了韁繩,
跑出了馬廄。一夜之間將蕭家的大半丹草田糟蹋,蕭家高層十分憤怒,將那名家族子弟發配到了邊緣城鎮的產業中去。蕭陽不想被調配到邊緣城鎮,所以對於自己的工作格外用心,今天還特意檢查了一遍那栓馬的韁繩。
下午的陽光格外的火辣,隻見不遠處蕭明的丹草田內,三三兩兩的白靈馬正啃著那低矮的丹草。蕭陽心中一驚,他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喂養了白靈馬後,將那韁繩栓得死死的。想到了某種可能,蕭陽陰沉著臉進入馬廄。馬廄內一片狼藉,栓馬的柱子斷了幾根,那些韁繩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蕭陽拾起一段韁繩,那韁繩的斷裂處平滑而整齊似乎是被鋒利的銳器割斷。
蕭陽瞬間明白了什麼,緊緊的捏著那截韁繩對著蕭玄道:“蕭玄,你我平日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為何這樣害我。”蕭玄平日便是處處為難蕭陽,蕭遠山對他雖然欺壓,但隻是收一些“月錢”以及言語上進行刁難。而蕭玄卻是常常對他拳腳相向,似乎對他格外的嫉恨。
“哼,井水不犯河水,蕭陽你倒是健忘的很啊!”蕭玄恨恨的看了蕭陽一眼。
蕭陽思考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麼。原來前幾日,蕭玄來他馬廄偷草料被蕭陽當場發現。像蕭玄這樣的紈絝之弟,平時都會想盡辦法“弄錢”。恰巧喂養白靈馬的草料中有一種丹草是比較貴重的煉丹材料,市場上能換些小錢。
那日,蕭玄又偷偷的摸到了蕭陽負責管理的馬廄,正準備偷馬料時,正巧被蕭陽發現。蕭陽於是告誡了幾句,那知正巧被蕭遠山的父親聽到,借此狠狠的罵了蕭玄一頓。想必蕭玄懷恨在心,於是今日放走了他馬廄中的白靈馬來進行報複。
原來蕭家表麵一團和睦,但實際上卻分為了幾大派係。蕭遠山的父親蕭雲、以及蕭龍的爺爺蕭峰為一派主要負責掌管守護蕭家的衛隊,而蕭玄的父親蕭索等為另一派掌管家族的財政大權。兩派之間為了利益常年爭鬥不休,而他們之間的利益爭鬥也體現到這兩派的青年子弟上。蕭雲抓到蕭玄的小辮子,當然要抓住機會好好的羞辱一番。
明白過來的蕭陽一陣來氣,他並沒有加入兩派係的爭鬥中,而是屬於中立派係,結果卻變成了兩派的子弟都對他進行欺壓。
“哼”想起往日,蕭玄一夥對自己的欺壓,蕭陽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那幾日,蕭雲頻繁的光顧飼養靈獸的靈獸場。那日,蕭玄過來偷丹草,恰巧被蕭陽發現。平日裏家族的紈絝子弟偷丹草一類的,主管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蕭陽也是明白的。但那日蕭玄過來偷丹草不說,還驚嚇到了數匹受孕的白靈馬。蕭陽終於忍不住勸了一句,那知恰巧被路過的蕭雲聽見。
蕭玄狠狠的打量了蕭陽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絲怨恨。
“要不是這小子,自己怎麼會被蕭雲那老家夥羞辱。怎麼會被父親責罵?”蕭玄越想心中越是憤怒,眼中似乎要冒出火光一般。在看那小子仇恨的盯著自己,蕭玄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這小子看來要好好的招呼他一頓了。
蕭陽恨恨的望著蕭玄,哪知蕭玄也是同樣的目光望著他。平日裏,他對蕭玄是極盡的忍耐,但今日似乎到了頭。
夏日炎炎,樹上的知了拚命的叫著,陣陣清風吹過,絲毫不能拂去人心頭的煩悶。
“兄弟們,替我好好的招呼這小兔崽子。”蕭玄怒吼了一聲。
那群少年中一陣騷動,一名身材彪悍的男子率先跳了出來,蕭陽認識那名男子。男子名叫蕭熊是蕭玄這一派的,平日裏便是作威作福處處欺負蕭陽,本身實力倒是達到了引氣入體的後期。
蕭熊“嘿嘿”一笑,身高兩米左右的他如一隻大黑熊般慢慢的向蕭陽走來。在蕭熊那龐大的身軀前,蕭陽如同一根“豆芽菜”一般。看著蕭熊慢慢的逼近,蕭陽默默的將體內僅剩的三縷金色靈力中的一縷暗暗調動,順著脈絡傳輸到腿上。
蕭熊盯著前方的蕭陽,木訥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放棄了抵抗嗎?那可真沒意思。那個傳說中蕭家最有天賦的天才竟然如此的膽小,膽小的連跑都不敢跑。”
“錯!是曾經最有天賦的天才。”
“哈哈我看是廢材吧!”
聽著身後少年們的聲音蕭熊一陣亢奮,這個所謂的天才恐怕連我一拳都接不住吧。想到這裏蕭熊的腳步更是快了許多,拳頭更是加了幾分力道。看見慢慢走過來的蕭熊,蕭陽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當初便是他在眾人不敢動手的時候率先出手打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