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寂凝一個輕靈的閃身,飛快的繞到惠康公主身後,抬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同時,一手摘下了惠康公主發間那枚赤金銜南珠的長簪。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惠康公主下意識的要喊人救命。
莊寂凝卻不急,反而傾身向前,貼在惠康公主耳邊,冷聲道:“堂姐盡管叫,叫的越大聲越好。”
惠康公主也不是個傻子,雖然心中驚恐萬分,卻也察覺此中有詐,便沒貿然出聲喊人,反而威脅莊寂凝,“刺殺公主,可是殺頭的死罪,莊寂凝你瘋了吧?你以為你傷了我,你自己就能好好的走出這公主府去?”
“我若沒法好好走出這公主府,你猜皇伯伯和皇祖母會唯誰是問?”
“強詞奪理,明明是你先偷襲我。”惠康公主試圖分散莊寂凝的注意力,意在掙脫。
莊寂凝哪是會被輕易糊弄的人,不禁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掐的惠康公主一陣輕咳。
“堂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先前在宮裏繪春園時,不是堂姐你先作弄我家三妹的?”
眼見惡行敗露,惠康公主心虛不已,但越是在這種關頭,就越不能承認。
畢竟,莊寂凝的手,還扼在她的喉嚨上,就算這丫頭發起瘋來,一隻手掐不死她,那另一隻手上不是還有一枚尖銳的長簪嗎?
“你少血口噴人,我為何要害你三妹。”
“是啊,你有什麼不忿,大可衝著我來,盡耍這些陰招,算什麼本事。”
惠康公主語塞,也不知是被莊寂凝掐的,還是被人當麵揭穿惡行羞的,臉頰一片通紅。
莊寂凝可由不得她裝聾作啞,非得惠康公主親口承認才行,於是又故意激她,“走,快跟我進宮說理去,等罪證都擺到眼前,隻怕連皇後都袒護不了你。”
一聽說要入宮說理,惠康公主怎麼可能乖乖就範,當即奮力的掙紮起來。
莊寂凝人瘦,力氣也不算大,可在氣急敗壞的情況下,對付惠康公主一個女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與莊寂凝的勇猛相反,此刻的惠康公主,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垂死掙紮的魚,醜態百出。
麵對此等惡人,莊寂凝絕無半分惻隱之心,又接著說,“堂姐還不知道吧,幫你隱瞞惡行的那一長一幼兩個宮女,已經倒戈向我。我若拉你入宮評理,她倆就是人證。”
“你少信口雌黃,她倆絕對不會。”
“堂姐打小在宮裏長大,應該明白,這世上最善變的就是人心。若非她倆臨陣倒戈,我又怎麼會知道,這一切事端,都是由你背後指使的?”
惠康公主心中慌亂,但應有的判斷能力還在,她是死活都不肯相信,那兩個心腹宮女,會背叛她。
“莊寂凝,你少挑撥離間,你以為我會信你。”
“堂姐此刻自然可以不信我,隻等待會兒入宮後,叫她倆與你當麵對質的時候,堂姐就信了。”
自然,莊寂凝這些話,都是編來騙惠康公主的,不為別的,隻為攻心。
隻要惠康公主心裏亂了,那就由得她擺布。
惠康公主聽莊寂凝說的跟真的似的,竟真對那兩個心腹宮女的忠誠與否,心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