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去東北?”高明新不解。
“不是想幫子軒嗎?去東北找我爺爺,我爺爺隻要出麵,什麼問題都不在話下!”賀子琳別著臉,得意的說道。
三天後,白建山的案子,二審判決結果出來,判三緩五,白建山基本上不用坐牢了。
白淺淺鬆了一口氣,一大早站在監獄外麵,等著自己的父親。
白建山撿回一條命,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站在監獄的大門口,愣愣的。
白淺淺迎了上去,“爸爸――”
白建山回頭看她,“淺淺,我不是死刑麼?這怎麼可能?二審判決,差別那麼大!”
白淺淺搖頭微笑,“爸爸,你不要多問了,不用坐牢,不用死刑,這不是很好嗎?姑姑和晉軒在前麵等你!”
她挽住了白建山的胳膊,朝著前麵走去,白建山有一肚子的話要問,見白淺淺什麼都不願多說的樣子,隨即閉上了嘴巴。
一路上,他顯得心事重重。
二審判決,和一審差別這麼大,中間不知道走了多少關係,費了多少力氣。
淺淺這些天,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白建山握緊了白淺淺的手,白寧藹看見白建山的時候,當場大哭。
一行幾人,找了個小飯館,為白建山洗了晦氣。
飯後,白建山死活不肯跟白淺淺回家,因為他剛剛從牢裏出來,害怕帶給淺淺黴運。
白淺淺無奈,隻能找了個酒店,將白建山安置下來。
將新買的衣服,放在酒店裏麵,白淺淺交代著白建山,“爸,我出去給你買一些生活用品,等你洗完澡,我再帶你出去買幾身衣服!”
白建山隻是答應,“噯!”
白淺淺提著自己的包,走了出去。
大雪紛飛,這已經是冬天裏最冷的天了,可是這樣的天,她卻感到一絲溫暖。
攏了攏圍巾,她嗬出一口氣暖氣,接著邁步走進了風雪裏麵。
酒店中,白建山坐在那裏。呆在牢中幾年,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現在出來,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跟這個社會相處。
靜靜的坐著,他發現自己跟這個社會,已經完全陌生。
酒店房間電話響起的時候,他呆了兩分鍾,直到電話自動掛掉,他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接起來的。
索性,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他緩慢上前,接起了電話。
那邊,響起一個陰測測的聲音,“伯父,您還好嗎?”
“你,你是,陸成飛?”白建山有些不敢確定。
那邊的聲音,低低的笑了,“沒有想到,過了這些年,伯父還是記得我的!”
白建山雙手握緊了電話,因為他不知道,陸成飛究竟有什麼目的。
呆在監獄的時候,白淺淺對他,一向都報喜不報憂,所以他並不知道,陸成飛跟白淺淺的恩怨。
“伯父,您知道,您是怎麼出來的嗎?”陸成飛在那邊提醒了一句。
白建山皺著眉頭,這也是他擔心的問題。
陸成飛接著提醒,“伯父,不如你打開酒店電腦,我告訴你,淺淺是怎麼救你出來的!”
白建山看了電腦一眼,接著走了過去,打開主機。
電話中,繼續響起陸成飛的聲音,“伯父,我告訴你一個郵箱和密碼,你進去仔細觀看,我想,你會很意外的!”
白建山按照陸成飛的指示,打開了郵箱,郵箱裏麵有個視頻,提醒白建山下載。
白建山摁了下載,視頻很快緩衝,接著高清晰的畫麵,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上。
隻見白淺淺,幾乎全luo的躺在那裏,她喘息著掙紮,陸成飛手中的蠟燭,一點一點,滾燙的滴落在她白玉無瑕的身上。
她眸中溢出淚水,恍若決堤的河流,白建山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淺淺這樣哭過……
他坐在那裏,渾身顫抖,那雙無神的雙眸,流出混濁的淚。
電話中,聲音再次響起,“伯父,伯父――”
“陸成飛你這個畜生!”白建山怒吼起來,蒼老的他,突然之間就有了力氣,拿著電話瑟瑟發抖。
“伯父,淺淺為了救你,在我身下,婉轉承歡,她的滋味,可真是妙不可言……”陸成飛陶醉的說道。
白建山大吼,“你這個混賬,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伯父,你若是真的想殺,那該死的,就不止我一個了!還有賀子軒,您能出來,賀子軒可是幫了不少忙!不過白淺淺在他身下,估計比在我身下,更加帶勁兒!”陸成飛歎息,回味無窮的道,“伯父肯定不知道,其實淺淺不如她表麵那麼堅強,她在我身下被****的時候,一直叫著的救命,不過她越叫,我越興奮!”
白建山幾乎抓狂,他蒼老的臉上,滿是眼淚,尖叫著,“啊――”
“伯父是不是很想殺了我?我給你機會,現在我就在酒店的大堂!”陸成飛笑著,說完掛了電話。
白建山臉上都是淚水,陸成飛的話,已經讓他喪失理智。他滿世界的尋找刀子,然後看見擺在茶幾上水果刀的時候,一把****起來,朝著外麵衝去。
酒店的大堂,陸成飛開始撥打報警電話,“喂,警察局嗎?安逸酒店有個勞改犯,想要殺我,對,他剛剛從監獄出來,目前還在緩刑!”
白建山衝下來的時候,陸成飛正囂張的坐在那裏,他翹著二郎腿,跟麵前的一個服務員,相互調笑。
那服務員滿臉通紅,正羞答答的說著什麼,而陸成飛則是笑容溫潤,春風得意。
白建山拿著刀,大吼了一聲,“陸成飛,我殺了你,殺了你――”
他揚起刀,朝著陸成飛衝去,陸成飛站起身,瀟灑的理了理自己的領帶,然後揮手,“保安,保安呢?”
保安沒有過來,過來的卻是附近的便衣警察,白建山又一次被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