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元宗主並不願罷休,身上金丹氣息驟然大盛,金光流轉,已撲滅了後背上的蒼白火焰。同時身體猛然下墜,躲過身後金屍攻擊的一拳,同時足尖點地,用了一個大角度折線,繞過了無崖子的攻擊,直追餘南的方向而去。
餘南吐出一口鮮血,同時察覺靈基火室中的屍焰已經損耗過半,體內也被震傷,再也無法使出剛剛那招用屍焰引爆版的木斷山河了。
看到追來的龜元宗主,餘南從懷中掏出狂鯊老祖的金丹,對著他拋過去,口中高喝:“看我的靈暴雷!”
龜元宗主自然認得那是金丹,也知道靈暴雷一旦引爆,威力可重創金丹修士,隻得減緩速度,淩空一攝,將此物直接拋上天空。
隻是這一停頓,一直在身後追趕的無崖子和黃東全趕了上來。
無崖子在前,站在餘南同龜元宗主之間,黃東依舊是從後襲擊,一拳擊向龜元宗主後腦,似是不誅殺此人誓不罷休。
這次有了防範,龜元宗主並未中招,而是身體一偏,讓過了黃東的雙拳,同時向後揮肘,將正中金屍的胸口,將其整個打的倒飛了出去。
於此同時,無崖子的黃金羅盤也攻到了,洶湧氣勢,頗為驚人。
發現被打飛的金屍並未受傷,龜元宗主似乎察覺危險,竟不再戰鬥,祭出一個巨大的黑色龜盾,擋下無崖子黃金羅盤一擊後,禦器飛行,迅速逃的無影無蹤。
一場同金丹修士的戰鬥,兔起鶴落,如同電光火石,瞬息之間便已結束,而餘南也在這短短片刻中,生死之間數度搖擺,實是險到了極點。若有一步決定做錯,此刻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周圍的鐵犁宗修士有幸看到了這場戰鬥,一個個看著餘南的目光已經變得有些不同。以前就算認了他這個宗主,但大都是看在靈石的麵子上,以及其身後的木葉真人。畢竟餘南跟鐵犁宗淵源頗淺,嚴格來說,加入鐵犁宗做長老才沒幾天。
鐵犁宗眾多修士並不怎麼看的起餘南築基初階的實力,表麵上的恭敬也做到位了,心中卻大都將其看做一名依托師父福蔭拿好處的二貨散修。
今次龜元宗上門羞辱,島上眾弟子人人憋著一股氣。結果餘南一回來,就瞬殺挑釁之人,甚至連其背後的金丹修士,也能擋上一擊而未身死。最終還依靠身邊力量,逼得一名金丹修士遁走。這樣的築基初期實力,簡直已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眾弟子覺得大快人心之餘,對餘南的認同感也增加了不少,同時也對其開始產生發自心底的敬畏。敢與金丹修士正麵對撼,即便隻是這股豪情,已感染的鐵犁宗眾修士熱血沸騰了。
餘南卻沒理會他們上前的殷勤問候,而是快步走到金屍黃東麵前,指著他的鼻子就是一通破口大罵。也不期望他能聽懂,隻為消氣罷了。
因為第一次安排黃東出手攻擊,餘南下達的命令是從後抱住龜元宗主,同時釋放身上屍焰傷敵。結果這家夥竟未按命令執行,而是從後出拳將其打飛,結果差點害死了餘南。
罵了半天,覺得這個死物也聽不懂,又不會回嘴,有些索然無味。便欲轉身離開,剛轉過身子,背後一個結結巴巴,略顯尖銳的聲音想起:“我……隻……打,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