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南的功德玄法修煉順利,道心進境一日千裏,且當初經過道演閣心靈試煉,演道天下之後,對一些簡單功法的修煉已感覺非常容易。皆因那些功法的原理,總也離不開大道本源。
鬼奴煉製之法雖是鬼宗修煉法術,對餘南來說卻也並不困難。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餘南已經將此法決習練周全。
無崖子察覺餘南的企圖,大聲嚷道:“你瘋了麼?老夫可是金丹修為,你神念強度不夠,要將老夫煉成鬼奴,反噬之力,你絕對承受不起!”
餘南冷冷道:“你現在神念被狂鯊老祖留下的禁製抑製,而我又以神念強度見長,此刻不將你煉成鬼奴,難不成要再被你出賣一次?”
之前對上無崖子,無論是入住百鬼夜行敕令旗,還是前來飛魚島圍剿狂鯊老祖,餘南對其都沒任何約束力。又因對方是一名金丹鬼修,僅僅神念反噬這一條,就讓餘南從未想過將其煉製成鬼奴。
且若想煉製,首先便要將無崖子生擒。對築基修為的餘南來說,無異於天方夜譚。
今次圍剿狂鯊老祖一役,無論之前的屢次判斷失誤,還是最後害的餘南損失數個靈元基,甚至差點喪命當場,都與無崖子脫離不了幹係。如今趁著他被製住,將其煉成鬼奴,雖然有些冒險,卻也不失為一個最為實用的選擇。
至少,可以彌補一下此戰慘勝的損失了。
餘南做事,決定後便不會再隨意更改,施展法決,頓時從眉心飛出一串串黑色的蝌蚪狀文字,在空中飛舞一番,便接連沒入到無崖子的眉心。片刻後,無崖子全身就開始隱約浮現蝌蚪狀文字,過程似乎讓其十分痛苦,一直渾身抽搐顫抖。
片刻之後,無崖子身上的蝌蚪文消失不見,其眉心反倒飛出了一縷細如發絲的黑煙,徑直投入餘南神念之中,消失不見。
在那縷黑煙入腦的一瞬間,餘南隻覺頭部如同遭受重錘撞擊,一幅幅支離破碎的畫麵直直衝入腦海,似乎都是些無崖子的記憶。既有其前世的,也有轉變成鬼修的情形。
內容紛亂冗雜,且因屬金丹神識中的記憶,絕大多數都是一閃而逝,餘南根本無從記住,有印象的隻有兩個畫麵。
一個是站在一處高峰頂部,看著下方無數密密麻麻的凡人工匠,似乎在修築什麼浩大的工程。土石堆積,工藝繁複,但卻看不出什麼端倪。
另一個是在聚靈洞府,能看到身周濃鬱的幾乎要化為霧氣的天地元氣,無崖子正看著一處怪異法陣,似是研究著什麼。
讓餘南感到驚奇的是,這個法陣居然有些眼熟。貌似在哪裏見過,但卻一時想不起是在什麼地方了。
經曆這麼一場認主施法,餘南和無崖子的神情都頗為疲憊。
無崖子惱怒異常,探查了一番自身狀況,突然展顏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太貪心了。如此修為,居然敢跟金丹階鬼修訂立主奴契約?如今已自行變為共生合約,你的施法失敗了!哈哈哈!”
餘南對這些不是太懂,追問道:“共生合約是什麼情況?”
無崖子得意道:“就是你我二人共生死,老夫身死,你也必然魂魄消亡。你我二人依舊是平等地位。想控製老夫,沒那麼容易!”
餘南並未流露失望之色,而是放出一縷纏繞著黑煙的神念細絲,淡淡道:“你所說的共生就是這個吧?我隻用了一縷神念與之糾纏,你死了,我不過損失一縷神念罷了。若想你死,粉粹此分念即可。所以無論是否主奴契約,你今後還是老實點好!”
無崖子麵色一滯,這才想起餘南神念與其他修士都不相同,早將一部《煉神分念術》修煉至極致。居然借著神念特性,又擺了自己一道。麵上的神色五味雜陳,頗為精彩。
一切塵埃落定,餘南詢問無崖子來到飛魚島,欲奪取之物究竟是什麼。
這次無崖子老實了許多,點頭示意密室中間的黑色蒲團,道:“下麵有個密室,我要的東西就在裏麵。”
餘南有些奇怪,修真界儲物,大都用儲物袋或儲物戒。除非像一些規模較大的宗門,因物品眾多,所有權歸屬不明,才會建造巨大的庫房儲存靈器丹藥等物品。
從飛魚島上的收獲品來看,這狂鯊老祖純粹是窮鬼一名,居然還會辟建密室藏寶?究竟是什麼寶物?
餘南的好奇心一下子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