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暗自後悔,她怎麼就沒有記得拿著夜明珠下來。
可是,前麵的影子仿佛越走越快,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雪花大急,連忙踉踉蹌蹌的向前追去。
暗道仿佛沒有盡頭,雪花越追越著急。
好在,那影子又出現了。
然後就時隱時現。
雪花追著影子,一直走呀走。
終於,在雪花就要放棄,往回走的時候,前麵露出了一絲光亮。
雪花鬆了一口氣。
看來,到了城北了。
然而,當雪花踏出暗道的時候,她驚呆了。
這根本就不是城北的屋子,這是……
雪花望著眼前的山峰,望著那滿山的紅色——
這是啼血峰!
那山上開的,都是彼岸花!
雪花驀然睜開眼睛,大口喘著氣。
韓嘯正好走了進來。
“怎麼了?”韓嘯一見雪花的樣子,連忙快步走到了床邊,“哪裏不舒服?”
雪花搖了搖頭,“沒事兒,做了個夢。”
韓嘯聽了,心中一沉。
拿過一旁的巾帕,擦了擦雪花額頭的冷汗。
“夢到什麼了?”韓嘯低聲問道。
雪花再去想夢中的情景,竟然什麼都記不得了。
“我忘了。”雪花呆呆的道。
她覺得,剛才還記得呢,怎麼轉眼間,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雪花皺著眉頭,拚命的想剛才夢境中的情形。
可是,竟然腦袋中一片空白。
韓嘯眸光一閃,眼中飛快的劃過一絲憂慮,隨即說道:“忘了就忘了,不要想了。”
韓嘯說完,躺到了雪花的身邊,把雪花摟進了懷裏。
“睡吧,爺在這兒。”
韓嘯低沉的聲音,仿佛有安定人心的能力。
雪花終於又閉上了眼睛。
不過——
“爺,小白和小毛球呢?”雪花驀然睜開眼睛,問道。
“爺看到它們剛才出去了。”韓嘯拍撫著雪花說道。
“爺,你以後和小白它們,不要同時不在我身邊。”雪花低低的說道。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可是她直覺就要這樣才安心。
“好!”韓嘯沉聲應道。
秋水別院的門口,福伯一臉激動的看著從馬車中走下來的雪花。
特別是看著雪花的肚子。
雪花因為懷的是雙胎,現在已經明顯顯懷了。
福伯看著雪花鼓起的小腹,老眼中淚光閃閃。
他家少爺,終於有後了!
他百年以後,可以放心的去見夫人了。
“福伯,你老的身子可好?”雪花脆聲問道。
“好!好!”福伯顫聲答道。
叮叮看到福伯激動的樣子,笑著道:“福伯,你現在隻疼嫂子,都不疼我了。”
福伯立刻把目光轉向叮叮,“老奴怎麼會不疼二姑娘?老奴早就吩咐廚房準備好了二姑娘最愛吃的飯菜了。”
“是嗎?福伯真好。”叮叮笑嘻嘻的道。
一行人於是說說笑笑的進了秋水別院。
雪花舉目四望,立刻笑了。
韓嘯沒有說錯,秋水別院,真的被福伯改成菜園子了。
小橋流水依然在,名貴花草杳無蹤。
這裏到處種的,都是瓜果蔬菜。
豆角、黃瓜、茄子、冬瓜、香瓜……
“福伯,這麼多菜,吃得了嗎?”雪花笑著問道。
福伯撫了撫花白的胡須,笑嗬嗬的道:“吃不了,老奴遵循夫人的吩咐,把這些菜,大多都送給附近的貧苦百姓了。”
遵循她的吩咐?
雪花一挑眉,不解的看向福伯。
她可是沒有吩咐過把菜送人。
她以前根本不知道福伯種了這麼多菜。
福伯仍是笑眯眯的樣子,看著雪花,說道:“以前夫人住在這裏的時候,湖裏那些魚,夫人不就都免費送給百姓了嗎?這些菜,當然也要遵循夫人的意思,送人了。”
雪花明白了。
當初韓嘯往湖裏投了那麼多的魚苗,結果後來整個湖裏的魚又大又肥,雪花見秋水別院的人吃不了那麼多,就提議送給了附近的貧苦百姓。
沒想到,福伯竟然把這些菜,也是這樣處理的。
而且,還用了她的名頭。
“福伯,是你老心善,惦記百姓,這可不是我的功勞。”雪花笑著道。
“話不能這麼說,若非是夫人,老奴哪裏想到要種這麼多菜?”福伯看向雪花,一臉鄭重的道:“老奴在秋水別院呆了這麼多年了,也沒有想到要利用秋水別院來造福百姓,還不都是夫人的提醒?”
福伯說到這兒,看向了韓嘯,“況且,若非是夫人做主,老奴也沒膽子把秋水別院的花草除去,改成種菜了。”
雪花聽了福伯的話,順著福伯的目光,也看向了身邊的韓嘯。
想當然,福伯一個下人,的確沒有權利隨便動秋水別院的布置結構,而把秋水別院改成菜園子,是進過了韓嘯的允許的。
福伯說是她做主,其實是韓嘯做的主。
不過,不是雪花自戀,雪花認為,若非是她,韓嘯應該不會把她娘留下的院子,改成菜園子的。
況且,福伯雖然是秋水別院的總管,但是秋水別院裏出產的東西,他也沒有權利隨便處置。
這些,肯定都是經過了韓嘯的許可的。
而韓嘯之所以這樣,肯定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