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定國公府的官奴,伺候老夫人一輩子,是應該的。
韓嘯聽到雪花的笑聲,不由的勾了勾唇角。
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隻要和雪花在一起,他的心情,總會不由的跟著自家女人愉悅起來。
“不知道爹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雪花忽然想到了這一點。
韓瑚畢竟是定國公的親妹妹,定國公應該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妹妹和外甥女,是官奴。
因為定國公斷臂一事兒,雪花可是對定國公很感激,不願意因為這點小事,惹定國公生氣。
仿佛看出了雪花的擔心,韓嘯低聲道:“無妨,這原本是事實,爹不會責怪你的。”
韓嘯說完,沉吟了一下,又道:“你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讓她們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讓她們更加盡心伺候祖母,同時,也讓祖母欣慰。”
雪花一想,也對。
韓瑚和沈落雁親自伺候老夫人,想必老夫人是很欣慰的。
於是,雪花一副高大上的神色,說道:“看來,這樣既是成全了她們,也是成全了祖母。”
韓嘯鄭重其事的點頭。
一旁的煙霞和籠月聽了自家兩個主子的話,不由的對視一眼,都揚起了唇角。
自家兩個主子,真是夠——腹黑的。
沈家兩個母女,是有苦說不出了。
不過,那是她們自找的。
按說,府裏這麼多下人,伺候屎尿這種事兒,的確用不到韓瑚和沈落雁親自動手的。
不過,現在情形不同,被雪花如此一吩咐,以後這事兒,就是她們母女的活兒了。
如此一來,以後的國公府裏,可就少了身份尊貴的姑太太和表姑娘,反而多了兩個伺候人的官奴。
話雖然這樣說,其實雪花也明白,隻要有定國公在,韓瑚和沈落雁的日子,總歸是能過下去的。
府裏的其他人,並不會把她們怎麼樣。
不過,親自伺候老夫人的事兒,非她們母女莫屬了。
就連定國公,也不會反對的。
雪花心情輕鬆愉悅的被自家男人攬著向回走。
然而,她總覺得身上有股臭味。
伸手在鼻子前麵揮了揮,雪花吸了吸鼻子。
就是臭烘烘的味道。
“爺,我怎麼覺得臭烘烘的?”雪花皺著鼻子說道。
韓嘯一皺眉,“叫你別去,你定要去。”
好吧,雪花承認,她覺得自己雖然心情好了,可是身上從老夫人屋子裏帶出來的這味兒,也算是自虐了。
雪花回到玉香苑,第一件事兒就是洗澡。
等她洗得香噴噴的出來,然後看到籠月端過來的金黃色的小糕餅,立刻就想到了老夫人褲子裏的那些黃色的……
雪花連忙打住,同時對著籠月道:“端出去!端出去!”
看到雪花一副惡心欲嘔的樣子,籠月連忙端著桌子上的糕餅跑了出去。
話說,雪花雖然有了身子,可是還真沒有害喜。
否則,也不會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被發現懷孕了。
現在見到雪花這樣,籠月以為雪花是開始害喜了。
韓嘯卻明白雪花為什麼難受,皺著眉頭道:“端些果品來。”
等看到那碟子紅彤彤的各色水果,雪花終於覺得舒服了些。
她特麼以後再也不往鬆鶴堂去了。
這純粹是自己害自己。
第二天一早,雪花起床後正要吃早飯,煙霞就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沈落雁夜裏投湖了!
聽了煙霞的話,雪花嚇了一跳。
“死了?”
雪花心裏一動,覺得有點不真實。
煙霞一見雪花臉色變了,連忙道:“沒有!”
雪花點頭,覺得有點真實感了。
她就說嘛,沈落雁那種人,怎麼會這麼容易死?
雪花的心裏有點小複雜。
對於沈落雁沒死,也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有點遺憾。
抬頭看向韓嘯,“爺,不會是我昨天說話太重了吧?”
沈落雁雖然可惡,雪花也沒有想過要親自逼死她。
韓嘯看到雪花臉上露出了矛盾之色,立刻說道:“與你何幹?她是有成算之人,做事總有她的道理。”
雪花有些不明白,投湖有什麼道理?
不就是不想活了嗎?
煙霞卻對韓嘯一臉佩服的說道:“爺真是英明!”
雪花看向煙霞,一臉的不明所以。
她知道自家男人英明,不過,這和沈落雁投湖有什麼關係?
“夫人,您不知道,現在二夫人的院子裏,已經鬧起來了。”煙霞說道。
雪花還是不明白,怎麼又扯到二夫人那去了?
而且,有什麼好鬧騰的?
“表姑娘是被人救了。”煙霞好像故意賣關子似的,臉上露出了神秘之色。
雪花驀然靈機一動。
這個時代,女人若是在水裏被人救了,那麼,基本上都是以身相許的。
就象她前些日子讓苗玉婉跳湖,然後被石牧所救,是一個道理。
如此一來,那麼救了沈落雁的人,難道是……
“是被二叔救了?難道二叔想納了沈落雁?”雪花不可置信的道。
那可是美女呀!
韓嘯瞪了雪花一眼,“胡說什麼?!她是被韓傲救了。”
雪花明白了,原來是被二房的長子,韓傲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