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想到,雪花竟然懷孕了。
這讓二夫人的心,霎時涼了。
可是,某個念頭若是有了,真的很難克製住了。
所以,二夫人才忍不住說出了這樣的話。
韓橫瞪著二夫人,怒聲道:“你給我安分些,否則,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二夫人一驚!
“二爺……”二夫人一臉驚嚇的看向韓橫。
韓橫卻重新眯起了眼睛,哼起了小曲,不再理會二夫人。
二夫人眸光閃了閃,也不再說話。
雪花開始了養胎的日子。
期間,靖王妃聽到消息,親自過來看望了雪花一次,言語之間,也是激動的熱淚盈眶。
荷花也來了,拉著雪花的手,盯著雪花的肚子,不斷的看。
叮叮因為去了靖王府,並不知道府裏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所以是聽到消息後,和靖王妃一起回來的。
看到雪花,叮叮激動的嗬嗬直笑。
看到定國公,叮叮心疼的嗚嗚直哭。
至於老夫人那裏,韓嘯仍然偶爾去請安,但是不再對韓瑚、沈落雁母女說一句話。
韓瑚差點害得雪花流產,定國公又自斷了一臂,韓嘯對那母女二人,已經沒有什麼親情了。
韓嘯冰冷的態度,讓沈家母女在國公府舉步維艱。
國公府的下人,逢高踩低的不在少數,特別是鬆鶴堂裏伺候的。
現在老夫人這樣,雪花卻有了身孕,每個人都知道,這國公府,變天了!
這府裏,已經是雪花的天下了!
她們想巴結雪花,當然就會對韓瑚母女諸多的刁難了。
明著不敢怎麼樣,但是暗著使點壞,還是很容易的。
比如,沈落雁睡覺,發現被子裏有隻死老鼠。
韓瑚吃飯,發現裏麵有條蟲子。
起初,韓瑚大怒,想要懲罰下人。
可是,根本就沒有人理會她。
甚至於,連飯菜也沒有人給她們送了。
後來韓瑚哭著找了定國公。
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子,定國公大怒,罰了幾個下人,這才讓她們母女的日子好過了些。
母女兩人再也不敢生事兒,每天隻在老夫人的床前侍疾,也不再出門,隻盼著老夫人能多活些日子。
沈落雁搬回了鬆鶴堂,不住在閉月居了。
她原本搬去閉月居,就是為了接近韓嘯,同時也是看中了那裏的布局,是按正房嫡妻的規製布置的。
雖然隻是一座院落,但是她成了韓嘯的妾室以後,隻要住在那裏,府裏的下人,就不敢把她當成一個妾室對待。
可是,那些算盤都落空了。
韓嘯總算是顧念著一份親情,顧念著前些天沈落雁替雪花挨了老夫人的一拐杖,對於她們母女,不再理會,也沒有趕出去。
當然,韓瑚兩母女想起那一拐杖,心裏是何感想,就隻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但是韓嘯、雪花,連同煙霞和籠月等人,想起當初老夫人那一拐杖,都是一陣後怕。
“爺,你說當初祖母那一拐杖若是落到我身上,會不會……”
雪花坐在床上,倚在韓嘯懷裏,拍著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韓嘯手臂一緊,沉聲道:“別胡說!”
韓嘯聲音低沉,裏麵含著一絲嚴厲。
但是雪花倚著韓嘯,她能感覺到,韓嘯的心跳忽然加快了。
“砰砰!”地聲音傳入雪花的耳朵裏,她嘴角悄悄勾了起來。
她這樣一說,韓嘯對老夫人,肯定是心裏厭惡的。
雖然老夫人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能出幺蛾子了,可是雪花還是不想讓她在韓嘯心中,占有什麼位置。
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當初若真的因為老夫人出了意外,雪花不介意親手宰了老夫人。
煙霞和籠月此時正一人手上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聽了雪花的話,煙霞說道:“夫人,您可千萬別再這麼說,奴婢後怕。”
“是呀,夫人,您一說,奴婢這心就發顫。”籠月也說道。
“好了,我不說了,快端過來,我快餓死了。”
雪花聞著剛出爐的小奶糕的香甜味道,立刻感覺饑腸轆轆了。
煙霞和籠月相視一笑,自家夫人這幾天的功夫,好像胖了一圈。
而且,也不再嚷嚷著要減肥了。
不過,她們是不會告訴雪花,雪花胖了一圈的事兒的。
雪花一直在床上躺了七、八天,才被允許下床走動。
這還是雪花軟磨硬泡求來的。
依著韓嘯的意思,還要讓雪花再呆個七、八天,才能下床的。
雪花堅決反對,她覺得自己再不下去走動走動,就會生鏽了。
韓嘯一臉嚴肅的把顧賢和紫影都招了來,讓他們夫妻二人分別給雪花把脈,等到他們都說雪花的身子沒有問題了,韓嘯才算勉強同意雪花下床活動。
於是,問題來了。
雪花的衣服,穿不下去了。
雪花因為懷的是雙胎,所以雖然月份淺,但是小腹也微微鼓了起來,再加上她這幾天心情愉快,每天補品、飯食,不間斷的吃,身子也圓潤了許多。
如此一來,雪花以前的衣服,就都瘦了。
看著自己最喜歡的那套鵝黃色的夏裝,小襖的珍珠盤扣兩兩相對,淚眼相望,就是互相夠不著,雪花的鬱悶勁兒,就別提了。
“夫人,您的身子現在都顯懷了,這衣服係不上扣子,也是應該的,咱再換一套吧。”煙霞覷著雪花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