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真是特別慶幸,地上那隻胳膊是定國公的,而不是韓嘯的。
同時,雪花也特別感激定國公。
要不是定國公自斷一臂,韓嘯的胳膊肯定就保不住了,那麼……
雪花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若是韓嘯真的當著她的麵斬斷了他自己的胳膊,雪花覺得當時不用韓瑚推她一把,她可能就會因為刺激和心疼,很難保住肚子裏的孩子了。
感受到雪花心裏的驚恐,韓嘯連忙安撫似的說道:“別怕,爺沒事!”
雪花瞪了韓嘯一眼,“還沒事?背上那麼長的傷口,能叫沒事嗎?”
雪花說完,眼圈就紅了。
咬著嘴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雪花這副小模樣,讓韓嘯的心裏立刻柔然一片。
“真沒事!”韓嘯一見雪花傷心,更加肯定的道。
韓嘯說完,露出了一絲不確定的神色。
有些遲疑的又道:“而且,爺的傷口……好像愈合了許多……”
“愈合了許多?”雪花立刻瞪大了眼睛。
韓嘯點了點頭。
“爺,你轉過去,我看看!”雪花急聲道。
顧賢的藥再好,也不能讓傷口這麼快就愈合許多的。
韓嘯依言,坐起了身,然後解開了剛才換上的衣服。
他剛才進內室換衣服時,就發現後背的傷口不疼了。
而且,他故意活動胳膊,動了動後背的肌肉,結果隻有微癢的感覺,並不疼痛了。
此時,韓嘯的後背上,仍然纏著一圈圈的白色棉布,裏麵並沒有血跡滲出來。
雪花也看不出什麼來。
難道要把包紮好的布解開?
雪花用手指輕輕按了按被白布包紮著的傷口處,問道:“疼不疼?”
韓嘯搖頭。
雪花加大了力氣,再按!
“疼不疼?”
韓嘯再搖頭。
雪花心中大喜,難道真的愈合了許多?
那她要不要把白布拆開看看呢?
可是,她又不能動。
韓嘯沒有讓雪花糾結,重新轉過了身來。
“爺的感覺不會錯的,傷口的確愈合了許多。”韓嘯肯定的道。
韓嘯的話一說完,雪花忽然想起了那些樹藤,想起了那些斬斷就會重新生長出來的藤枝。
難道韓嘯的自愈能力,是因為他特殊的體質?
當初南夷那個大祭司,可是說了,韓嘯就是新的蠱王了。
原本那藤蠱就想鑽進韓嘯的體內,控製韓嘯的,結果卻被韓嘯給控製了。
那麼,這樣一來,韓嘯控製了藤蠱,是不是也具有了藤蠱的自愈……不,是自生的能力?
“爺,你不會像那個蠱王似的……那個……”
雪花想說,不會斬斷了胳膊腿的,還能再長出來吧?
雖然這樣看著很妖怪,不過她家男人若是有這種功能,她倒是很高興。
而且,如果真的那樣,那麼今天斷了的若是韓嘯的胳膊,那麼是不是……
不!這種事情,可不能用如果來下推斷!
定國公斷臂已成定局,事情已經發生了,雪花可不想讓自己男人更自責。
雪花明白,定國公自斷的那條胳膊,會是韓嘯心裏永遠的一個梗。
這個梗,讓韓嘯和定國公的父子之情得到了詮釋,也讓韓瑚和沈落雁,永遠的被韓嘯剔除在外了。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蹙眉道:“這點兒,爺也不知道。”
他又沒有斷過,怎麼知道?
韓嘯的心中,飛快的劃過了一絲疑惑。
“算了,爺,我們寧願永遠不知道,你可不許試驗!”雪花立刻下達命令。
這個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若是長不出來,那麼豈不是麻煩了?
不!就是能長出來,也不能試驗呀!
韓嘯看到雪花一臉的緊張,立刻低聲道:“爺不會魯莽的。”
雪花嗔了韓嘯一眼。
還不魯莽?
不魯莽怎麼會想著自斷一臂?
不就是沈落雁幫他上過藥嗎?
有什麼了不起?
自己當初可是還沒有接受他的時候,就給他的胸口處上過藥了。
還和他同吃同住,同睡一張床。
從青河到京城,路上走了多少天,自己就和他單獨相處了多少天。
而且,更早前,自己還曾經給他吸過毒。
不過,想到這兒,雪花又有點心虛。
雪花知道,那時候,韓嘯在心裏,就已經把她當成是他的女人了。
雪花甚至懷疑,她第一次進京的時候,韓嘯是故意要躲在她的馬車裏的。
想到這兒,雪花心裏有些甜絲絲的。
自家男人,當初對自己也是煞費苦心的。
“爺,你說,將來我們的寶寶,是不是也會有你這種體質?”雪花滿懷期待的問道。
若是自己的寶貝,將來也能百毒不侵,還能控製樹木藤草,並且還有自愈能力,那該多好?
“爺也不知道,不過,等你生下來,就知道了。”
韓嘯低聲說著,在雪花身邊躺了下來,然後把雪花摟入了懷中。
雪花仍然在暢想著美好的未來。
“我希望我們的寶寶,男孩拽拽噠,女孩萌萌噠,既能控製花草樹木,還能呼風喚雨……”
“呼風喚雨?”韓嘯一挑眉。
這個……還是人嗎?
雪花也發現自己腦洞開得太大了,不由的吐了吐舌頭,說道:“我就是希望我們的寶寶,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