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決定再接再厲。
趙姨娘哭道:“國公爺,世子夫人打了姑娘們,還可以說是姑娘們一時口誤了,可是婢妾什麼也沒做,世子夫人上來就命丫頭打婢妾,婢妾真是沒臉活了,嗚嗚……”
柳姨娘也趕忙哭道:“嗚嗚……,國公爺,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婢妾身份即便再低賤,那也是您的女人,這世子夫人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命人打婢妾,這是打婢妾,還是打您?”
好吧,這兩個姨娘現在是開始直接挑撥了。
雪花聽了兩個姨娘的話,勾唇一笑,說道:“嗬嗬,事到如今還如此狡辯,真當我們國公府是那沒有規矩的人家了?”
說到這兒,雪花的語氣驀然變得淩厲,大聲道:“好!今天就讓你們心服口服!”
說完,雪花轉頭看向了一直看戲的二夫人王氏。
“二嬸,府裏現在是你當家,那麼你說說,她們今天該不該打?!”
雪花矛頭的這一轉變,把二夫人嚇了一跳。
現如今定國公都出麵了,她一個兄弟媳婦,哪裏能插手大伯哥屋子裏的事情?
“這……嘯兒家的,你看,這事兒還是讓大伯處理吧?”二夫人推脫道。
二夫人現在特別後悔,她剛才在定國公來了的時候,就該回避。
可是她一時好奇定國公會怎麼處置,就沒有走,不成想,現在竟然被雪花拎了出來。
雪花意有所指的道:“二嬸,這事兒現在可不是我們大房關起門來的事了,這是關係到了整個國公府規矩顏麵的事情了,你說是不是?”
雪花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二夫人。
二夫人心中一凜。
她現在是府裏的當家主母,府裏出了這等子事情,傳講出去,丟人的也是她。
她苦心經營了這幾年的名聲,可就全完了。
大戶人家最怕被人說道的,就是府裏沒有規矩,沒有大戶人家的風範,這些事情,是直接影響後代子孫的事情。
當然,最直接的關係,就是影響兒女的親事兒。
想到這兒,二夫人立刻道:“既然如此,那麼這件事情說起來,兩個姨娘都該打!都該狠狠的教訓!”
二夫人的話一說完,趙姨娘和柳姨娘吃了一驚。
她們沒有想到,二夫人竟然如此說,語氣還如此的狠厲。
定國公聽了二夫人的話,雖然還不知道原因,卻還是老臉一紅。
被一個兄弟媳婦這樣當眾指責自己的妾室,他當然麵子上掛不住。
雖然他心裏並沒有這兩個人的位置,但是在名分上,她們怎麼說也是他的女人,而且,還都給他生了女兒。
而且,定國公也隱隱感覺到了,自己的這兩個女人,肯定是犯了大錯了。
“二夫人,您怎麼能這麼說?”趙姨娘一臉震驚的道,甚至忘了哭。
二夫人冷哼了一聲,看著趙姨娘厲聲道:“主子說話,一個奴才隨便插嘴,這是哪家子的規矩?”
趙姨娘一哆嗦,立刻低下了頭。
她這些年沒有主母壓製著,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該有的規矩了。
她不過是一個妾室罷了,怎麼能隨便插言?
俗話說,妾通買賣。
也就是說,妾室是可以隨便買賣的。
其本質,就是奴才。
姨娘生的女兒,是庶女,但也是主子,而姨娘,仍然是奴才。
在這個等級分明的時代,女兒雖然是你生的,但是也隻能稱呼你為姨娘,而你,也一定要尊稱女兒為姑娘。
說白了,就是——
女兒是主子,你是奴才!
二夫人震懾了趙姨娘,然後看向了雙潔和雙華,繼續道:“堂堂國公府的姑娘,竟然對一個姨娘一再的稱呼為娘,這又是哪家子的規矩?!”
雙潔和雙華一怔愣,她們沒有想到,二夫人竟然連她們也不放過。
其實,二夫人也看開了,不過是兩個不成器的姨娘罷了,沒有什麼不能得罪的,至於兩個姑娘,也不會有什麼好前程的,得罪了也無所謂。
而真正有前程的,是麵前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