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真說起來,這府裏還真沒有人能擎製雪花。
她上麵沒有個正經的婆婆,老夫人雖然看她不順眼,但那畢竟是隔輩的,管束少多了。
至於二夫人,雖然這些日子掌管府裏的中饋,有些忘乎所以了,但想必通過今天的事兒,也會認識到自己的地位的。
雪花決定了,以後她會不時的去府裏的各處走走的,時不時的給下麵的人提個醒。
絲絲的疼痛從腳踝上傳來,雪花柳眉皺了皺。
韓嘯立刻抬眸,看著雪花精致紅嫩的小臉,濃眉微蹙,沉聲道:“還很疼嗎?”
雪花搖了搖頭,“沒有,就是剛開始時,有些疼罷了,你看,現在都已經不怎麼腫了。”
雪花說著,低頭指了指自己仍是有些紅腫的腳脖子。
隨著雪花的低頭,淺粉色的衣襟微微的下垂,露出了一截雪白的頸項,剛剛沐浴過的肌膚,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花香,一頭烏黑的秀發垂在胸前,遮住了下麵的風光。
韓嘯眸光驀然一暗,低下頭,繼續按揉雪花的腳踝。
“你以後不要去馨蘭苑了。”韓嘯低聲道。
聲音裏有一股壓抑的沙啞,不過,雪花沒有聽出來。
“為什麼?”雪花不解的問道。
“你沒有出過痘。”韓嘯的聲音變冷了。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出過痘?”雪花下意識的張嘴問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沒有出過,韓嘯怎麼知道?
韓嘯抬眸看了雪花一眼,沒有回答。
雪花明白了,沒準自己的祖宗八代韓嘯都清清楚楚的。
當然,自己幾歲不尿床了,韓嘯可能也知道。
“爺,你還知道什麼?”雪花問道。
雪花這樣問,倒是沒有生氣的意思,畢竟她當初是一個小小的農家女,叮叮是侯府二姑娘,韓嘯既然能允許叮叮和她交好,當然會查她的底細。
更何況,韓嘯那時候還對她存了心思。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頭也不抬的道:“爺還知道你七歲那年,被你堂兄推到了河裏,差點淹死。”
韓嘯說著,語氣中暗含了一絲冷厲。
雪花聽了韓嘯的話,一滯。
是呀,也就是那次,她替代了原本的小雪花,進入了這個身體裏。
話說,一直沒能為小雪花報仇,她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
可是,李耀祖那時候畢竟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她難道真的以牙還牙,要了他的命?
雪花承認,她不是聖母,但她也不是狠厲的人。
韓嘯抬眸,“想什麼呢?”
雪花一驚,她竟然從韓嘯的眼裏,看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一瞬間,她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那個,爺……沒什麼。”雪花喃喃的道。
韓嘯斂眸,繼續按揉雪花的腳踝。
雪花連忙轉移話題,看著韓嘯半幹的頭發,問道:“爺,你也洗過澡了?”
很明顯,韓嘯肯定是洗過澡了,因為連衣服都換了。
早晨走的時候,韓嘯穿的是朝服,現在穿的是常服。
這也就是雪花相信韓嘯罷了,這要在現代,男人出門時穿的衣服,和回家時穿的衣服不同,那就肯定會受到自家老婆的拷問。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神色不變的道:“爺從馨蘭苑出來後,去外院洗漱過才回來的。”
哦,雪花明白,韓嘯也和她一樣,是進行了消毒。
不過,韓嘯肯定是怕把病毒帶到玉香苑來。
誰讓她沒出過痘呢。
“爺,你出過痘嗎?”雪花忽然想到了這一點。
韓嘯對於雪花的後知後覺,表示有些不滿。
“爺沒有。”很冷淡的給了雪花幾個字。
“那麼,爺你有沒有和顧叔要一些草藥,泡到浴桶裏?”雪花這次急了。
韓嘯心裏舒服了,聲音緩和了,“爺不用。”
“那怎麼行?”雪花焦急的道:“你要是萬一被傳染上,怎麼辦?”
“爺不會!”韓嘯很肯定的再次扔出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