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看著麵前這張臉上露出的那種誌在必得,無辜無害的笑容,覺得她今天若是不死,以後肯定會對自己的臉產生心裏陰影。
小賤人肖玉容,你他丫的頂著姐的臉,露出姐慣有的表情,真特麼的讓人接受不了。
雪花沒有理會肖玉容的話,她剛才的話雖然說了,但也沒抱希望,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席莫語畢竟不同於肖玉容,還沒到這種瘋狂的地步,斷不會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把實情告訴韓嘯的。
“怎麼,知道自己必輸無疑了嗎?”肖玉容露出了得意的笑。
“肖玉容,我真慶幸席大哥沒娶你,就你這幅心裏扭曲的樣子,誰娶了你誰倒黴。”雪花專挑肖玉容的傷疤戳。
肖玉容聽了雪花的話,果然變了臉色,露出了猙獰的模樣,“李雪花,你別得意,一會兒有你哭的!”
肖玉容說完,手上銀光一閃,晃了晃手裏的幾枚銀針,換上了不懷好意的表情,慢悠悠的道:“李雪花,一會兒我要讓韓嘯親手殺了你,然後再頂著你的模樣,把這幾枚銀針刺入他的心髒,你說,那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你丫的毛呀!
雪花內心大罵,嘴上卻說道:“肖玉容,你的目的其實無非是要我死罷了,席莫語說的對,韓嘯殺了我後,你未必不能趁著韓嘯分心的時候脫身,到時候我死了,一切死無對證,誰也不能說這件事兒是你做的,我相信,席莫語是萬萬不會說的,更何況,韓嘯是無辜的,你又何必因為多殺一個無辜的人,而搭上自己?”
雪花開始苦口婆心的進行遊說行為。
“他無辜?”肖玉容聽了雪花的話,立刻尖聲道:“他是最該死的一個人!”
臥槽,她家爺什麼時候得罪這個瘋女人了?
看出了雪花的不解,肖玉容恨恨的道:“這些年若不是他,你能活到今天?”
雪花心下一驚。
肖玉容繼續咬牙道:“當年在青河縣衙,若不是他阻了一阻,若不是他派去的丫頭伸手擋開了如花,你早就被如花咬掉了半個腦袋了!”
“原來當年把銀針插進如花腦袋裏的人是你!”雪花驀然明白了。
“不錯!正是我!”肖玉容得意的道。
“看來,你當日也是易容成我的模樣靠近如花,然後把銀針插入了如花的頭上的。”雪花看著站在她麵前,連她都難以分辨真假的肖玉容說道。
“這到不是,我那時對你並不是很熟悉,很難騙過如花,我是易容成……”肖玉容說到這裏,停了下來,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
“你是易容成席大嫂的樣子。”雪花淡淡的道:“而且,我猜想你應該不是第一次易容成席大嫂的樣子的。”
肖玉容一驚,立刻抬起頭瞪著雪花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當日就不怕先推開那扇門的是席大哥?”
雪花對此確實不解,她不相信肖玉容會拿著席莫寒的安全去賭,畢竟,她和席莫寒回縣衙,也是臨時決定的。
肖玉容仿佛看出了雪花的想法,冷哼一聲道:“你那日若是不跟著回縣衙,如花頭上就不會挨那一針。”
雪花明白了,原來她的行動早就被人監視著了。
肖玉容看著雪花,一副成竹在握的樣子繼續道:“而且,你若是不先搶著去推開那扇門,那麼先推開那扇門的就會是張彪。”
她斷不會讓席莫寒先去推開那扇門的,她會先一步阻擋席莫寒的腳步,雪花若是不去,那麼就會是張彪提著肉先去了。
“肖玉容,你好狠,竟然拿彪大哥的命去賭?”雪花憤聲道。
“他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肖玉容不屑的道。
雪花知道,和這種人觀念不同,對於肖玉容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來說,談感情純屬浪費感情,於是說道:“這麼說,當日我進京,在路上派人用箭刺殺我的也是你指使的了?”
“哦?”肖玉容一挑眉,大感興趣的說道:“原來還有人想要你的命?李雪花呀李雪花,可見你是多麼的遭人怨恨,你怎麼就沒死了呢?”
雪花明白,看來那次是另有其人了。不過——
肖玉容這話真是刺耳,她即便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吧?
一向都是奉公守法,安安份份的,充其量不過是——
不過是太惹人喜愛了。
雪花終於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舒心的理由。
這時,院子裏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隨即窗子底下傳來了一聲輕咳,然後,腳步聲就又遠去了。
肖玉容眼睛一亮,對雪花露出了陰險的笑,“看來,魚上勾了,席莫語果然沒讓我失望。”
丫的,她可讓姐失望了。
雪花內心大罵。
“汪汪!嗷嗚……”
外麵猛然傳來了狗的叫聲。
如花?雪花眼睛一亮。
“哼!你不要指望著那隻畜生來救你,它一直是被關在後麵的小院裏的。”肖玉容看著雪花,冷冷的道。
說完,開始脫鞋上|床。
雪花心如閃電,“看來,這是在席大哥的院子裏了?”
肖玉容勾唇一笑,“李雪花,我以為你早就明白了,隻有在表哥的院子裏,才能讓韓嘯不及仔細分辨,就會對意圖和他的女人行苟且之事兒的人立下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