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很明確的提了出來,她不想她和韓嘯在自家臥室發生的事兒,須臾的功夫就傳的滿府皆知。
“郡主放心,老奴明白,老奴一定給郡主看好門戶,並且會好好的看看哪些人得用,哪些人不得用。”
雪花對於管媽媽的回答很是滿意,現在她等於有了一雙精明的眼睛,時刻注意著院子裏的人的一行一動了。
煙霞和籠月雖然能幹,但是韓嘯嚴令了,兩人必須時刻陪在雪花身邊,所以雪花若是出門,院子裏就沒有了得力的人守門戶,如今管媽媽正好填補了這項空白。
雪花猶豫了一下,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是說道:“媽媽,以後還是稱呼雪花為夫人吧。”
“郡主是意思是……”管媽媽雖然是人精級別的了,對於雪花的這句話卻是不明白。
稱呼郡主,無形中就是時刻提醒府裏的人,雪花還有一個尊貴的身份,是有封地的皇家郡主級別的人物,不僅僅是世子夫人。
就這個稱呼,老夫人都要給雪花三分麵子,畢竟雪花是皇上親封的,是太後差不多當成了女兒的人。
雪花身後站著皇上和太後這兩尊大神,國公府包括老夫人在內,都不能隨便拿捏雪花,可是如今雪花竟然不讓稱呼她為郡主,管媽媽當然不明白為什麼?
“這個……爺……”雪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明說。
雪花能感覺到,韓嘯喜歡聽人稱呼她為“夫人”。
對於韓嘯的心思,雪花大體上能猜出來。
稱呼她為“郡主”,代表的是她是一個身份尊貴的個體,稱呼她為“夫人”,代表她是韓嘯的媳婦。
其實,相比較來說,雪花也喜歡聽別人稱呼她為“夫人”。
這個、她是韓嘯的媳婦嘛。
“媽媽,您就聽從夫人的意思吧。”煙霞抿著嘴道,“爺喜歡聽人這麼叫夫人。”
管媽媽畢竟是人精,立刻明白了過來,連聲道:“好、好,老奴明白了。”
雪花微微有些臉紅,管媽媽心裏卻是感慨萬千,一個男人竟然如此在乎一個稱呼,可見這個男人是把女人放在心尖上了,恨不得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打上標誌——這個女人,是他的!
“見過二姑娘。”這時,院子裏傳來了輕雲的聲音。
雪花知道是叮叮過來了,剛才煙霞和籠月已經稟報過了,她睡覺的時候,府裏的老夫人、二夫人,各位姑娘都派了人來慰問了,而叮叮已經來過一次了。
雪花站起了身,管媽媽也適時地躬身退了出去。
叮叮一進門就說道:“嫂子,你到底怎麼了,怎麼好好的不舒服?”
呃?雪花有點臉紅,她其實就是睡懶覺了,而睡懶覺的原因是昨晚被某人做得太狠了。
可是,這話無論如何不能對叮叮說,更不能被叮叮看出來。
雪花相信,叮叮是不明白,可是府裏應該有明白的,最起碼二夫人應該是明白什麼的,否則以二夫人這幾天對她釋放的善意,聽說她病了,應該會親自來的,而不是隻派了個婆子過來走了個過場。
“沒什麼,不過是有點頭疼罷了,已經沒事兒了。”雪花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叮叮仔細看了看雪花的臉色,白皙中帶著紅潤,的確不象有病的樣子,於是也就放下了心,不再擔心這件事兒。
“唉!”叮叮歎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恨恨地說道:“你是不知道,真真是氣死我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雪花連忙問道,“在府裏,誰敢惹二姑娘不高興?”
雪花最後一句,語氣中帶了一絲揶揄的味道。
雪花這麼說是有根據的,叮叮如今在府裏的地位是不一般的,最起碼定國公就對這個女兒很是看重,而國公爺的態度,就是這個府裏的風向標。
因為在兒女還小的時候就遠走邊關,定國公對韓嘯和叮叮一直有很深的歉疚,覺得他虧欠了兩人。
韓嘯對於定國公補償的心情不屑一顧,叮叮卻是讓定國公心裏有了安慰。
叮叮雖然對這個爹沒什麼印象,但血脈之情在那裏擺著,叮叮對於定國公很快就有了做女兒的感情,做衣服,做鞋襪的不時的有所表示。
有個寵女兒的爹,叮叮在府裏當然沒人敢惹了。
叮叮聽了雪花打趣的話,瞥了她一眼,說道:“今天祖母吩咐針線房做冬天的衣服,竟然讓下人給桂姨娘按二嬸的例做的!”
雪花心下一沉,看來老夫人是鐵了心要把桂姨娘扶正了,竟然連衣服也提前做準備開了。
“叮叮,你沒和祖母起衝突吧?”雪花擔心的問道。
無論如何,叮叮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能過問父親房裏的事兒,更不能和祖母起衝突。
“我聽了你和哥哥昨天的話,什麼都沒說。”叮叮噘著嘴道。
“這就對了。”雪花讚許的道:“這件事兒你可不能摻和。”
“可是我不摻和,桂姨娘就要扶正了!”叮叮著急的道。
“你為什麼這麼不願意桂姨娘扶正?”雪花懷疑的問道。
在現代,對於有後娘,多數人抱著反感的心裏,但也有許多希望父親能有第二春的,所以,無論怎麼樣都好理解。
這個時代不同,一頂孝帽子壓死人,哪個做晚輩的敢幹涉長輩的事兒?
“子不言父之過”,是被極力推崇的,更別提是幹涉長輩房裏的事兒了。
叮叮的反應,太過於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