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雪花驚叫一聲,雙手緊緊地摟住了韓嘯的腰。
直到雙腳落地,站在高台上,雪花才鬆開手。
韓嘯把雪花放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飛身躍下了高台。
雪花看著那個高昂剛勁的身影,油然地生出了一種自豪感。
她的男人,簡直能飛天遁地,外加文武雙全。
話說,她和他剛才在台下秀了那麼長時間的恩愛,不知道閃瞎了多少雙狗眼?
雪花想到這兒,由衷地給韓嘯點了個讚。
同晉帝的眼光從韓嘯身上一掃而過,眼中露出一抹深思。
“嘯兒,好樣的。”靖王爺終於把“臭小子”三個字改了一下。
也不是那麼迂腐古板嘛,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和雪丫頭來了這麼一出,把個郎情妾意演示的淋漓盡致。
哈哈,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說他做事不妥?
靖王爺滿心高興,以後他可以在韓嘯寵雪花的時候,反過來諷刺他行為不妥了。
哈哈……
靖王爺內心長嘯。
“表哥,真有你的。”趙子沐圍著韓嘯轉圈,“你當眾送定情信物呀?話說你們兩人剛才那番作為,和夫妻閨房之中有什麼區別?”
韓嘯冷冷地掃了趙子沐一眼,“你還沒成親,這麼知道夫妻之間的閨房之事?”
“這、這兒還用成親才能知道嗎?傻瓜也知道,好不好?”趙子沐大叫。
韓嘯的眼危險地眯了起來。
趙子沐立刻想起了這個表哥不能得罪,因為他不但是表哥,還是荷花的未來的姐夫。
“不是、那個,表哥,雪雪開始要拋繡球了。”趙子沐連忙轉移韓嘯的注意力。
果然,台上的雪花望著那滿滿地一籮筐的——
球,用紅色紗布裹著的球,半天緩不過神來。
這是繡球?
雪花怕被咬著般地,慢慢伸出手拿了一個。
嗯,是球,比小時候玩的玻璃彈珠大點,外麵是一層紅色的網眼紗布,裏麵——
一層薄薄的鐵皮。
雪花眼睛一亮,太好了!
雪花輕輕掂了掂。
嗯,分量很輕,比她想象的那個大繡球輕了太多。
不過,有鐵就行了。
雪花已經很滿意了。
然後,雪花望著這一籮筐的小球,彎了嘴角、眼角,和眉梢。
“李姑娘,皇上命令給您蒙上眼睛。”一個粉衣宮女,拿著一個紅色的綢布條走了過來。
雪花一愣。
蒙上眼,怎麼拋?
而且,雪花這才想起來,這麼多球難道都讓她拋下去嗎?
據雪花目測,這些球起碼有幾百顆。
雪花疑惑地望向那個明黃的身影。
同晉帝看到雪花的目光,嘴角勾了起來。
嗬嗬,他雖然最後讓人按雪花的某些要求去做繡球了,但卻把球的數量和大小改了。
而且,規則也是由他定的。
他倒要看看,這個姑娘到底有多聰慧。
對於雪花的口才,他今天已經親眼見識了,對於雪花的聰明,他很期待。
“把布袋給韓世子和蕭王送過去。”同晉帝吩咐隨身伺候的太監道。
“是,皇上。”
太監拿著兩個紅布袋向韓嘯和元鷹走了過去。
雪花一見那兩個布袋,心中立刻雪亮,隨即——
“噗嗤!”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這也太逗逼了吧?
她這是拋繡球嗎?
好吧,看來她一會兒要表演天女散花了。
“李姑娘,奴婢給您蒙上眼睛。”宮女說著,把布條向雪花的眼上蒙。
“那個……”雪花指了指筐裏的球。
“奴婢一會兒把筐遞給您,您隻要……”宮女說到這兒,嘴角也忍不住上揚,想笑又強忍住了,“您隻要把球倒下去就可以了。”
雪花哭笑不得。
果然,絕逼的是讓她表演天女散花呀。
台下的韓嘯和元鷹這時也聽明白了規則。
韓嘯麵無表情,神色冷冷的。
元鷹卻是眉梢一挑,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大燕的皇帝這是在偏袒他嗎?
但憑功夫,他比不過韓嘯,所以搶繡球勢必要吃虧,可是,如此這般,這麼多球,上麵的姑娘又蒙著眼睛,那麼比的就是手快了,這就把他的劣勢都消弭了。
看來,大燕的皇帝果真是為了江山什麼都可以出讓,包括臣子的女人。
元鷹的心裏對同晉帝有了一絲鄙夷。
雪花被蒙著眼睛,站在台上,心中暗自盤算,她這種向下倒球法,又不知韓嘯站在何處,簡直是一點作弊的可能都沒有,甚至不能表達一下自己的意願,她這繡球拋的,配用那個“拋”字嗎?
猛然間,雪花就想起了同晉帝的那句“你可要拋準了。”
我靠!她拿什麼拋準了去?
這個皇上可特麼的真陰損。
不過,雪花又想起了席莫研和侯府老夫人的話,哈哈,她們都暗示她要拋給元鷹,現在……哼哼!她們可是白費心思了。
“李姑娘,您可以拋……倒繡球了。”宮女磕巴了一下,提醒雪花。
好吧,雪花深吸一口氣,接過宮女遞給她的籮筐,猛地向下揚了下去。
韓嘯和元鷹同時飛身而起。
雪花一把拽下了頭上的布條,然後——
哀嚎一聲,雙手捂眼,不好意思再看。
完了!完了!計算失誤。
韓嘯淡定地站在地上,一個個的摘身上的小球。
不錯,正是韓嘯身上的。
所有的球現在都吸附在了韓嘯的衣服上。
四周鴉雀無聲。
無論是台下的男人還是樓上的女人,都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
就連明白球有古怪,韓嘯的衣服也有古怪的同晉帝,都目瞪口呆。
原來,雪花給韓嘯做的這件衣服裏麵裝了大量的磁石片。
大燕並不盛產磁石,人們對於這種在現代連小孩子都知道的俗稱“吸鐵石”的東西,了解的極少,隻有極少量的被用做了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