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是怎麼回事?”雪花不可能回去,她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一看屋裏的情形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不可能留夏氏一人在這兒,沒的一不小心被人算計了。
聽到雪花的話,沒等夏氏回答,床上的女子就哭著道:“我不活了,免得給李家和高家丟人!”說完,女子爬起來就要往牆上撞。
夏氏和李秀蓮連忙上前阻攔。
“錢少爺,您說這事怎麼辦?”李貴對坐在一旁,一臉惱怒的胖子開口問道。
“怎麼辦?爺不就睡了一個丫頭嘛,有什麼怎麼辦的?”錢金寶怒聲道:“真******晦氣!”
“嗚嗚——我不活了!”女子剛剛停下,又要開始撞牆。
“錢少爺,我外甥女清清白白地黃花大姑娘就這樣被您睡了,您得給個說法吧?”李秀蓮又急又惱,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說法?本少爺還沒找你要說法呢,你竟敢找本少爺要說法?”錢金寶眼珠子一瞪,對李秀蓮大聲說道。
李貴聽了這話一驚,掃了夏氏母女一眼,連忙道:“錢少爺,您先息怒,這事咱還是慢慢說道。”李貴說完,狠狠地瞪了李秀蓮一眼。
李秀蓮被李貴一瞪,也醒過神來,不再說話。心裏卻是惱得要命,這事要真捅出去被她大姐知道了,還不和她拚命?
雪花仔細觀察著幾個人的表情,再聽到錢金寶的話,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夏氏隻顧著阻攔女子,也就是高換弟童鞋,並沒注意到李貴幾人的異常。她雖然不想參與此事,可換弟是跟著她來的,她這責任是怎麼也推不了的。於是,聽了幾人的話後不由說道:“事已至此,錢少爺怎麼也要給個說法吧?”
錢金寶一拍桌子,“什麼說法?爺……”錢金寶說到這兒,忽然發現說這話的人是夏氏,忙掃了旁邊寒著一張小臉站著的雪花,想起他爹的告誡,換了一副臉色接著道:“李夫人想要什麼說法?”
夏氏哪兒知道要什麼說法,聞言看向李貴和李秀蓮。
換弟是他們的親外甥女,當然他們做主。
李貴和李秀蓮對視一眼,兩人也沒拿定主意,但都發現了一個問題。
不管想要什麼條件,都得有夏氏母女在旁才行。
錢金寶這時也在轉動他的眼珠子。
今天這事不知是哪出的差錯,明明說的好好的,怎麼半路變成了這個丫頭?
真******晦氣!他明明看到李家大姑娘進了屋子,怎麼睡完了竟換人了?
本以為隻要他把人睡了,生米煮成熟飯,李家也隻能把閨女嫁給他了,他不但在二弟麵前,就是在他爹麵前都能揚眉吐氣,甚至京城那裏都會高看他一眼,結果******竟然是睡了一個醜丫頭。
不過怎麼也是和李家沾親帶故的人,不能象別的丫頭似的睡了就睡了,看樣子還是得收下。不就是多個伺候丫頭嘛,多就多吧,畢竟身子還是很嫩的。
想到這兒,錢金寶顯得很大度地說道:“過幾天爺會遣人去高家,把人接進府裏的。”
接進府裏?李貴和李秀蓮明白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看向換弟。
換弟長得按說也是平頭正臉的,但也實在沒什麼突出的地方。能進錢府做個妾,可能也是最好的結果了。至於正妻,他們是不敢肖想的。
不是他們貶低自己的外甥女,要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換弟這模樣應該是連進人家府裏做妾的資格都沒有的。
正當兩人就要代替換弟的父母答應的時候,換弟又開始尋死的行為,“嗚嗚——我還是死了吧,沒的因為我給人做了小,將來連累表妹們的親事。”
換弟話一落,李貴心思急轉,對呀,換弟若是給人家做了小,將來絕對會影響到雪花那丫頭的親事,那丫頭現在背後有那麼多靠山,以後不定有什麼造化,有一個給人家做妾的表姐,沒準就會被拿來做閥子,或許,這事不用他們出麵,可能就得有人出麵了。
若真的這個外甥女能嫁進錢府做個當家奶奶,不比金花那丫頭好拿捏?
雪花聽了換弟話後,眉梢一挑,“大表姐這話什麼意思?我們姐妹的親事和大表姐有什麼關係?熟悉的人都知道,高家和我們家不過是麵子上的關係罷了。況且,我們姐妹將來嫁的也不過是小門小戶的人家,斷沒有在乎一個關係不親近的表姐是給人家做小,還是給人家做丫頭的道理。”雪花說完,冷冷地掃了換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