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賭場,這是一個禁區,可是有時候無路可走的時候,這也是一條出路。
曾在Y市帶過部隊,徐譽毅知道什麼地方有特殊藥品出售,隻要有錢,哪怕他就是快死了,都能讓他在死之前回光返照一番。
齊五爺是個很爽快的人,給錢收貨,毫不拖泥帶水。
拿著傳說中嗜血的針液,徐譽毅坐上了路虎車,臨行前不忘給餘天發了條短信。
也許,這是他做的最壞的一條打算,至少能保她全身而退。
車,疾馳的駛過大道,最後蜿蜒入小路,一路沒有停留……
陳子昂得意忘形的坐在廢舊的機車上吸著煙,迎著夜風吐出一口又一口煙圈。
林靜晨蠕動了兩下身子,試圖靠近那隻被放在桌上的電話,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撥通了這隻電話,但無論如何她都要拚一把。
“別想著通知徐譽毅了,他很快就會來跟你團聚了。”陳子昂從機車上跳下,沒有理會林靜晨的膽大妄為,而是走到一處被遺棄的櫃台前,伸手摸索著什麼。
當清冷的光折射在他手中的東西上時,林靜晨身體僵硬的往後移動著。
陳子昂輕輕的搖晃搖晃手中的針液,笑道:“放心,隻是很單純的藥物,安定而已,我隻想讓你乖乖的睡一覺,別打擾哥哥我辦大事。”
林靜晨不知所措的往後靠著,他的話半真半假,深信不得。
“你別害怕,在徐譽毅沒來之前,我還舍不得對你動手,畢竟,哥哥曾經還是愛過你的。”
“陳子昂,你會不得好死的。”
冰冷的液體從自己的手臂上傳來,漸漸的,她的氣息越來越薄弱,意識飄忽,最終隻剩下一片漆黑。
黑暗裏,似乎有什麼人正在靠近,模糊的影子,她看不清輪廓。
別來,別來……
聲音被淹沒在喉嚨裏,一切都不複存在,安靜若初。
是不是隻要自己睡一覺,然後醒來後,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而已。
隻要夢醒了,她一定會跑到他麵前,然後抱著他:徐譽毅,我們和好吧。
陳子昂饒有興味的丟下針管,背對著來人的身影,嘴角微揚。
徐譽毅慌亂的跑上前,看著地上昏睡的她,雙手成拳,“你對她做了什麼?”
“放心,我說過冤有頭債有主,我還算是這個道上的人,她林靜晨沒辜負我什麼,我是不會傷害她的。”陳子昂拍拍手,站起身。
“既然如此,放了她。”徐譽毅脫下外套,扯過脖子上的領帶,“你的目標不是我嗎,我隨你處置。”
“果然不愧是情聖徐三少啊,也行,給你一個選擇,我挺喜歡這個結局的。”陳子昂拽起地上的林靜晨,捆在自己手臂中。
徐譽毅眉頭微皺,“我不會動一步,你別這樣拉扯她。”
“還是留一個心比較好,畢竟我是死了一次的人。”陳子昂托著昏睡的林靜晨,又一次走回櫥櫃前。
燈光冷冽的打在他平靜無痕的臉上,他身上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充滿力量,他在等機會,隻要找到一個他放手的機會,他便毫不遲疑的衝上前扭斷那個男人的脖子,徹底的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