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月華生辰這一日,是一個黃道吉日,一連兩天的陰雨天氣一晃而過,這天天氣格外的爽朗,太空中還飄著幾朵白雲。
因為是蒼鷹堡堡主唯一的公子的生辰,這天蒼鷹堡格外熱鬧。
許多吃食與布置,都是落塵命人從前兩日便著手準備的,這場盛宴,她可說是煞費苦心的。
她是在那日與龍擎蒼坦誠相待之後,從馮雲曦手中接過了掌管了堡主事務的。
她雖是無心,卻誤打誤撞的得來了這個差事,這樣一來,更方便她在救淩雲翼使得上勁兒。
清晨,落塵起了個大早,從不愛盛裝的她,今日還一反常態的梳起了淩雲髻,高貴典雅的發髻,配上紅寶石流蘇耳環,身上著了一件嫣紅色的薄紗裙,如此相得益彰的打扮,風姿動人。
龍擎蒼見到她的時候,愣了一下,她的美,出塵絕俗,透出與世隔絕的靈氣,這點他是知道的。卻想不到,盛裝之下的她同樣讓人心動。
“為夫還不曾發現,夫人生下月華後,竟比六年前更讓人心動。”
她被他說得羞紅了臉,又羞又惱的瞪著他說:“夫君竟又取笑奴家,不理你了。”
這兩人和好之後,龍擎蒼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動不動就說些讓她耳根子軟下來的話,害她在他麵前總會把那些冷靜自持給拋得一幹二淨。
龍擎蒼勾起了唇角,若有似無的笑,道:“你與我一同出去,他們還不曾拜見當家主母。”
落塵露出會心一笑,她自然願意站在他身邊。他說得對,她的確不曾見過蒼鷹堡的兄弟。
兩人來到大堂,此時,大堂內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兄弟,他們全是蒼鷹堡的人,為龍擎蒼的命令馬首是瞻。
他們一出現,眾人皆站起身來,用一種恭敬的目光看他們。
龍擎蒼與落塵兩個人,一個穿著黑衣冷峻如冰般的威嚴,一個穿著紅衣明豔四射如天鵝一般的高貴冷豔,兩個人走到一塊兒是渾然天成的和諧與相配。
緩緩從人群中走過時,引來無數人的側目。
人群中大多數的人都不曾見過落塵,隻是突然聽到說堡主原來早已有妻子,卻不想竟然是如此驚為天人的女子。
落塵被這種目光看得有些不習慣,卻邁著沉重的步子跟著龍擎蒼走,因為有他的地方,她總能感到安心。終於,他們走到了大堂中央。
他們轉過身來麵對著堡內兄弟,轉身的那一刻,除了淩尉遲和莫流雲,堡中人都紛紛下跪,嘴裏在向龍擎蒼問好。
“見過堡主。”眾人齊聲道。
龍擎蒼突然牽起了她的手,高高的舉起,對眾人宣告,道:“各位兄弟,這位就是我龍擎蒼的夫人,你們的當家主母。”
底下人又齊聲道:“夫人好!”
落塵差點就被這種陣勢給嚇住,卻被龍擎蒼死死的攥住手心,手心傳來他的溫度,給了她無窮無盡的力量。
龍擎蒼自然也感到了她的不自在,便道:“好了,都是自家兄弟繁文縟節就免了吧!今日是犬子六歲的生辰,各位兄弟都請入座。”
聞言,眾人便又紛紛坐下。
都入席之後,龍月華過來坐在了他們桌旁。
淩尉遲和莫流雲分別給龍月華送了禮物,一個是一把寶劍,一剛是一本棋譜。這兩個人送的東西都是;龍月華喜歡的。
不一會兒,紫蘇身後跟著一群人進了來。紫蘇奉命將地窖裏珍藏的酒給挖了出來。
落塵意味深長的看向紫蘇,紫蘇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落塵知道,她吩咐的事情已成了。
因為是喜事兒,在座之人也都喝得很是盡興。酒過三巡,堡中兄弟一大半都紛紛倒下。
龍擎蒼察覺出事情有些蹊蹺,這些兄弟們平日酒量都很好,幾乎千杯不醉的,怎麼可能還沒盡興,便已經醉倒了。而且還是黑壓壓倒下一大片。
這樣一想後,他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酒中有毒?”
龍擎蒼、淩尉遲和莫流雲三人,自從到了西域,便被中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毒,苗疆蠱毒,西域天蠶毒,但隻有龍擎蒼一人體質特殊,從那以後,再也不畏任何毒藥。
而此刻眾人也並非是中毒的樣子,很像是迷藥。
隻是會是誰呢?
這酒是在地窖裏藏得好好兒的,還是落塵親自交給紫蘇來辦的。是不是中間還經過了什麼人的手,才出了問題?
他看著落塵臉色慘白,擔憂的蹙眉問道:“塵……你可有哪裏感到不舒服?”
落塵見他這般關心她,心中越發覺得自己殘忍,卻仍然強裝著,搖了搖頭。
“擎蒼,我無礙的。”
這時候,堡中看守淩雲翼的侍衛急匆匆的跑進來。
“不好啦……稟堡主,剛剛有人劫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