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去麵對這件事情,甚至不敢去思考這件事。
“阿念,將來會發生的事情必然複雜所以你現在必須變強,這段時間我會對你進行訓練。不求有多能耐,但至少要能自保,若不然我回了龍族也不安心。”蘇魁的話將韓夜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忽然韓夜意識到了什麼,警惕的問道:“等等,你什麼時候開始自稱我了?我記得你以前的自稱是孤啊。而且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跟所有人都欠了你錢一樣臭了個臉的,現在怎麼這麼會笑了?你是不是真的蘇魁?”
說著抱著刀往後掙脫了蘇魁的懷抱,一副自衛的樣子。
蘇魁見韓夜的後知後覺模樣覺得很是可愛,笑道:“你的反應還真是遲鈍,既然與你在一起了,自然是要拉近些距離。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以後可以改成為夫。”
韓夜漲紅著臉,依舊是狐疑的看著蘇魁,半信半疑道:“那你怎麼證明你是真的蘇魁。”
蘇魁伸出左手,一個鐲子漸漸的浮現出來,接著韓夜手上的洛銀鐲也開始震動,一下把韓夜拽向了蘇魁,兩個鐲子互相吸引,黏在了一起。
韓夜埋怨的看著蘇魁,語氣中是自己也不曾察覺的親昵:“不早說,想嚇死我嗎?”
蘇魁隻是笑而不語。
果然韓夜的天賦是不可小覷的,一個月之後,韓夜就能熟練的掌握自己的火焰了,也可以熟練的使用洛銀鐲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韓夜的心越來越焦慮了。與外界一直沒有溝通,也不知道韓音現在怎麼樣了,換靈對於她的影響已經完全消退了,比蘇魁預想中的要快上不少,可能和韓夜比較特殊的身世有關。
但韓音不同,兩人受到的傷害本就不是一個級別,雖說接去了蛇族養著,總歸沒有在身邊放心。
“阿念,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晚上蘇魁摟著韓夜在她耳邊說道。
聽到蘇魁的話,韓夜莫名的安心了。
“小時候,我睡不著的時候,姐姐就會唱歌給我聽。”韓夜窩在蘇魁懷裏小聲的說道,“我從小就不懂事,還總是給姐姐惹麻煩,韓家爸媽不常在身邊,一直都是姐姐在照顧我和哥哥兩個人。那個時候明明知道姐姐很辛苦了,還總是到處闖禍。”
蘇魁將韓夜往自己懷裏帶了帶,溫柔的輕念道:“我知道。”說著輕輕的哼了起來。
韓夜一愣,抬頭一臉詫異:“你怎麼知道這首歌的?”
蘇魁隻是摟著韓夜哼著歌,很快韓夜就安睡過去。
黑暗中,一個少女在遠處注視著韓夜所在的山穀冷哼道:“映花念,你憑什麼和我爭爹爹,早晚有一天你要死在我手裏。”
三個月之後蘇魁才帶著韓夜回去,這三個月韓音的進步可謂是駑箭離弦,簡直快到停不下來。但是韓夜自己心裏卻很清楚,這份能力仿佛是她原本就具有的,現在所做的不過是恢複罷了。可越是這樣她便越覺得不真實,仿佛這些能力都是白白得來,怎麼想怎麼變扭。
一見到韓安韓夜立刻撲了上去,問道:“姐姐,怎麼樣了,都三個月過去了。”
韓安一愣,道:“三個月?才過三天啊。”
韓夜回頭不解的看向了蘇魁,才三天。但是出於對蘇魁莫名的信任,韓夜並不覺得有什麼好詢問的,轉頭繼續看向韓安:“姐,蛇族的寶貝找到了嗎?”
韓安點頭道:“多虧了尹一塵,我們已經確定寶貝大致的位置。偷蛇族寶貝的正是燭煙的弟弟,蛇族窩裏鬥,想嫁禍給蟲族。可惜他們不知道燭煙與白淺是拜了把子換了命的交情,估計現在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很成功。”
慕容雪在一旁帶著嘲弄的笑,說道:“蛇族的寶貝就是一切,在這任族長手中丟掉了,那麼這個族長的位置也坐不長了。這是想要謀反,先嫁禍給蟲族,一段時間之後蛇族族人人心惶惶的時候,拿出寶物,假裝是從蟲族那裏搶回來的。讓蛇族的族人擁立自己,把燭煙趕下位。”
白淺聳了聳肩,表示無奈。這些動靜在他眼中不過是些小把戲,還真當不夠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直接告訴燭煙,還是去把東西搶回來還給她。”韓夜思索片刻問道。
“這種事情自然是要煙兒自己揭穿了,我們就負責幫她穩住就行了。”白淺笑道,“這丫頭必然也是這樣想的。”
韓安也讚同道:“確實。”
此時淼川端了一碗藥推門進來:“白淺,你的藥好了。”
話音剛落韓夜便一下被蘇魁摟到了懷裏,韓夜完全沒有準備,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裏,鼻子有些痛,掙紮了一下蘇魁卻一點鬆手的意思也沒有,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問道:“白淺,白洛又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