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夜若有所思的的點了點頭,心中暗自記下了這件事,想著明日去百花嶺看看,隻要小心一些,不去到百花深處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其實夜店也沒這麼多事情需要韓音的幫忙,兩人不過是坐在房間裏喝茶聊天,韓音對於百花婆婆的事情和兩年前在百花嶺發生的所有一切,全部都記不清了,每每去回想都會隱隱的頭疼。
白淺動作優雅而熟練的擺弄著桌上的茶具,行雲流水之間一隻白玉盞遞到了韓音麵前,淺粉色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花香,白淺微微一笑,柔聲道道:“給你特製的碎玉花茶,對於你的頭疼病有很大的好處。”
韓音用無辜的眼神看著白淺,仿佛在說頭痛病又不是他的錯。
白淺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當然不是韓音的錯,他也沒有責怪韓音的意思,隻是韓音雖然心智缺失,對這件事依舊很敏感。想著,白淺從懷裏掏出一塊白色的方塊糖,在韓音麵前晃了晃,誘惑著說道:“音,想不想吃年糕糖啊?”
韓音眼睛一亮,立即撲了過去,笑道:“要要要,白爹爹,你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還給我吃糖。”
白淺笑著將手中的年糕糖舉高,接著說道:“想吃可以啊,隻是你先到竹榻上躺著去,陪爹爹玩個遊戲就給你吃。”
韓音睥睨看著白淺,哼哼道:“我的爹爹喲,你真當我是傻的嗎?居然一塊年糕糖就想騙我上床。”
白淺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無奈扶額道:“韓音,你在想什麼,看來真的是被老狐狸帶壞了。”
韓音卻理直氣壯的嘟起了嘴,說道:“你是我爹還隻給我一塊糖,小氣。”
白淺歎了口氣,又掏出一塊帶著黃色星點的年糕糖,說道:“給你兩塊,這一塊是桂花年糕糖。”
話沒說完,韓音已經自動的躺倒了竹榻上,期待的看著白淺。
白淺再次歎氣,起身在竹榻一旁的櫃子裏翻找片刻,找出了一隻陳舊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拂去上麵的灰塵,露出木盒原本的細膩紋路,從裏邊取出一串白銀吊墜項鏈。
韓音好奇的湊了過來,問道:“白爹爹,你拿這個出來做什麼,這個不是用來催眠的嗎?你都快好幾百年沒用這東西了。不過沒想到,你居然放在櫃子裏都不清理的,這麼多灰塵。”
白淺一眼瞪了過去,沒好氣的說道:“你這臭小子,還記得這是用來催眠的啊。你這麼久才回來一次,真是我看你都快把爹爹給忘記了。來,躺好,一會再給你吃別的糖。”
韓音撇了撇嘴,還是乖乖的躺下。
白淺接著點上了熏香,坐在竹榻邊對韓音實行催眠之術。在白淺的催眠之下,韓音很快便陷入了腦內的世界。
片刻之後,白淺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音,你現在聽我的話,現在出現在你的眼前是一片白霧。”
見韓音微微頷首白淺這才繼續說下去:“現在,濃霧漸漸散開,你現在身處在百花嶺的百花深處,眼前是一片花海。看看四周,你看到了什麼嗎?”
韓音搖著腦袋,眉頭漸漸蹙起,開口道:“看不太清楚,好像紅紅的影子,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我說不出來是什麼聲音。有點像是吟唱,但是音調卻很奇怪,又像是在說話。”
白淺聞言,接著問道:“音,你放鬆身體認真的去聽,試試看能不能聽見其中的內容。”
韓音放鬆了身體,緩緩的開口道:“年華似水空逝去,落瓔無情皆化無。”
沉默片刻後,韓音忽然抽搐了起來,白淺急忙按住了韓音,在他耳邊快速說道:“我數到一你立即醒來,三,二,一。”
韓音瞬間睜開了眼睛,顫抖著抱住白淺便放聲大哭道:“爹爹,我害怕,有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那個女人好可怕,好可怕。”
白淺輕輕的拍著韓音的背,溫聲細語的安慰道:“別怕音兒,爹爹在你身邊,不要怕。”
說著在韓音的脖頸後麵按了一下,韓音便昏睡過去。白淺將韓音抱上床,細心為他蓋好被子,轉身熄滅迷香點上安神香,接著便守在床前。
一直到晚上韓夜回到夜店,白淺將韓安叫到了房間,對她說了白天發生的事情。對此韓安很是詫異,不由的問道:“難道說百花婆婆是真的嗎?”
白淺也不太清楚,淡淡的說道:“那到底是不是百花婆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個紅裙女子確實很可疑。”
韓安思索了片刻,說道:“爹爹,不如明晚我去一探究竟。”
白淺卻擺了擺手,道:“不行,你想想看,以韓音原本的智慧都變成現在這樣子,你貿然前去,很有可能也會遇到危險。這件事情你暫時就不要管了,我會想辦法。你們過兩天就要離開了,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我知道了,爹,你夜店還有要忙的事情,韓音就交給我來照顧好了。”韓安點了點頭,說道,“音他現在這個樣子,等明天他醒來帶他去玩一圈應該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