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忽然拿出了一塊銀色令牌,笑著說道:“就憑這個證明我的身份,以我的信譽起誓,此事定有蹊蹺,希望您能相信我們一次。”
令牌與韓音的令牌十分相似,呈一個蟲的形狀,大約一個手掌大,蟲身下有六隻腳。銀色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代表了高尚,尊貴,純潔和永恒。隻是這樣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卻代表一個重要的身份。
蘇魁微微蹙眉,語氣中帶著些許詫異和警惕的問道:“六足令?你是他的女兒?”
韓夜不解的看著韓安,但是此時似乎也沒有人有功夫理會她,隻能暗自低頭不語。
出乎韓夜預料的是,蘇魁似乎是看穿韓夜的心思,緩緩開口道:“蟲族六足令,是僅次於蟲族族長七足令的令牌,代表著蟲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以及權力。一個能拿到六足令的人類姑娘,必然是蟲族族長的那個養女,韓安。”
韓夜看著韓安的眼神也有了明顯的變化,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有如此身份,想到韓音之前給過她的令牌,之前貌似隱晦的提及過,不過那個時候自己一下子接受的信息太多了,並沒有注意到。
雖然她清楚這件事應該不會有誤,但由於這件事衝擊力太大,她依舊忍不住得去懷疑其中的可信度,抬頭望向蘇魁問道:“你就不懷疑這個令牌的真假嗎?”
蘇魁看著韓夜詫異糾結的表情,心中一暖,臉上多了一絲連自己也不曾察覺的笑意:“蟲族足令的氣息特殊,不可能造假。倒是你,不幫著自己人說話,反而質疑令牌的真偽。”
韓夜完全沒有注意到,蘇魁看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深意,尷尬得笑道:“那什麼,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就是有些詫異罷了。”接著對慕容雪說道,“慕容雪,要不放開蘇梅吧,龍族上皇看上去是好人,挺講道理的。”
慕容雪放開蘇梅的同時對韓夜的邏輯有一些無語。
但是蘇梅自己依舊不願意離開,拉著應寒的手說道:“父皇,我相信應寒,你也知道他的為人。而且我們都成了這個樣子,他也沒有理由騙我們。”
蘇魁沒有看向蘇梅,而是對韓安說道:“去偏殿吧。”
說完抱起韓夜便走了出去,韓夜隻覺得天旋地轉的,慌忙中抱住了蘇魁的脖頸,下一瞬間一張帥氣的臉便出現在自己麵前,嚇得她一晃正要鬆開手,卻聽見蘇魁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抱住了。”
韓夜被蘇魁的氣勢給唬住了,把頭低的死死的,隻覺得臉上像是被火燒了似得,不住地發燙,心髒也在瘋狂的跳動著,總覺得下一瞬間就會直接從胸口跳出來。
韓夜不明白這代表了什麼,隻當是被蘇魁嚇到了,不斷的安撫著自己的小心髒。
在蘇魁抱住韓夜的一瞬間,頓時覺得整個人溫暖了起來,隻想將她化作血肉揉進自己身體裏合二為一,再不能分離。
剩下四人被這場景驚住了,在原地怔愣了片刻之後反應過來,急忙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偏殿蘇魁才放下了韓夜,依舊舍不得讓她離開自己身側,於是將她安置在自己的身邊。韓夜尷尬的坐在那裏,身旁蘇魁的存在感太過強烈,導致她的小心髒如同一隻活潑的小白兔,依舊跳個不停。
蘇魁清楚韓安來此的目的,也知道他們接下來要說的,不過是些自己已經知道的事,但既然有身邊的人陪著,花時間聽一下也無所謂。將手自然的搭在韓夜腰上,不以為然地看著眾人說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說來聽聽吧。”
韓安緩緩說道:“我們在之前和蛟族的二皇子交戰過,發現他眼睛的顏色變成了碧藍色,而且實力也莫名的提升了。這些想必陛下在和蛟皇交手時就發現了吧。據我們的推測,中了蠱毒的可能性很大。”
應寒也急忙說道:“父皇和所有的皇兄皇姐都是這樣,我不知道為什麼隻有我沒有,我之前出言相勸,父皇竟然要殺了我,我這才逃了出來。”
蘇魁手一攤,應寒便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飛到蘇魁麵前停懸在半空。蘇魁盯著應寒的眼睛看了片刻,沉聲道:“一般的毒藥或者蠱對於應月這個老妖精來說沒有任何威脅。碧藍色,是碧海瞳蠱。”
韓夜還沉浸在方才的震驚當中,回神時也不聽不懂他們說了些什麼,而其他人都是一副很理解的樣子,她一下子也不太好意思開口問。
蘇魁見韓夜的模樣,覺得甚是可愛,忍不住善解人意的給她解釋道:“碧海瞳蠱不同於其他由蠱蟲培育而來的蠱,這種蠱是從一種名為碧海瞳獸的深海特有生物上提煉出精華製成。碧海瞳獸本身是一種強大的生物,很難捕捉,提煉其精華更是需要許多繁瑣的步驟。”
韓夜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努力扯出一絲笑容:“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