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莫磊現在沒有用錢的地方,而且還沒有結婚,又不用供養父母罷了,不然就算他身家不菲,也禁不住這般地造啊。
瑞查這回可是結結實實地驚訝了一下。
“啊?這是為什麼?”
別呀,先前不是還很在意這個生物學意義上的女兒麼?弄得他還在分析,這位莫先生肯定是患了什麼不能治愈的病,所以不會有親生的兒女神馬的呢?
做這一單案子,就可以夠他舒舒服服地好幾年不用賣力幹活了呢。
搖錢樹沒了,他能不急麼?
莫磊心裏湧上幾分厭煩,便淡淡地說,“具體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先把人救回來。”
就當是做了慈善吧……
莫磊沉默地看著牆上的投影。
此時的畫麵還是傑西的博客,那些催人淚下的親情小故事,仿佛同地攤文學同出一脈。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噩夢。
夢裏的那個倒黴的爹地,每次被女兒氣得火冒三丈想要放棄走人的時候,女兒就會撲過來,眼含熱淚的說一些煽情動聽後悔認錯的話。
隻是認錯雖然勤快,卻都是嘴巴上說說。
以至一錯再錯,到了最後,已經傷無可傷,父女之情完全決裂。
而且,其實,夢裏的那個女兒,哪裏真的把那個人當親爹地看待,不過是當成個免費的提款機和肥羊罷了。
莫磊的手不由自主地捂上了胸口。
不自覺得有些恐慌,難道說,他夢裏的事情會是一種預知嗎?
難道是在提醒他未來可能的不幸?
此時遊戲室大門被輕輕的敲了兩下。
他聽到段佳緣清脆悅耳的聲音,好像一洌甘泉,奇異地撫慰傷口的疲憊。
“我可以進來嗎?”段嘉沅在門口輕輕地問了聲。
莫磊打開了門。
遊戲室不算小。因為是給波比玩耍和運動的,裝修的風格十分明亮活潑,牆壁上還貼滿了很多童趣十足的手工貼畫,無論是地毯,還是窗簾,都用的是萌係圖案和粉嫰的色彩。
可就是這樣歡快的遊戲室,莫磊這個大男人站在那裏,下巴微收,眼簾低垂,唇角微微向下抿著,整個人的神情都帶著淡淡的迷惘和憂傷。
倒有些段嘉沅記憶中的那一世,莫磊人到中年,深沉疲憊的模樣。
“莫磊你怎麼了?”
“是出了什麼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