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殺同門,天理難容!但念在你進宗門時間還短,尚且年幼,本師兄可以對你網開一麵,從輕發落。”
“噢?這麼說我該感激師兄恩德咯?”寧澈戲謔般的摸了摸鼻子,饒有興致的說道。
“別高興的太早,雖然你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饒,否則日後這諾大的宗門該如何管理三千弟子。今日我便斷你雙臂,讓你不能再用劍,廢你修為,逐出宗門!以此小懲,以儆效尤!”
斬斷我的雙臂?
廢了我的修為?
這特麼還算小懲?
淩風啊淩風,你表麵上偽裝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模樣,內心卻是如此陰冷,可真是狠毒無比,蛇蠍心腸!
“可笑!你不過區區一個內門弟子罷了,既無掌權,又無宗主、長老命令,你如何能夠在此發號施令?”寧澈聞言,噗嗤一笑,他冷冷的開口。
淩風眼瞳驟縮,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寧澈,難道是方才自己聽錯話了?
“簡直是不知所謂!如今宗主、長老閉關,大師兄蘇伏不在,我的輩分地位最高,理應聽我的號令行事!說吧,你想怎麼死?”淩風聲音寒冷如冰。
“你就這麼自信?”寧澈眉頭一挑,望著淩風那道傲然淩厲的身影,他神色平靜,目光之中平靜如水,沒有任何的波瀾。
“對我而言,取你首級,如碾死一隻螞蟻。”淩風嘴角之上絲毫不掩飾他的那份桀驁之色。
這時,寧澈嘴角之上泛起冷冷一笑。他沒有搭理淩風的話,而是眉頭微微一挑,然後在片刻之後突然將目光頭向著眾人身後的一株紫竹之後凝視而去。
“大師兄呢?大師兄是怎麼看的?”
早在淩風率眾到來之際,寧澈憑借著自己過於常人的敏銳靈魂之力,就已經探測到了那道氣息的存在,隻不過他一直處於好奇狀態,為何一直藏於背後未曾現身呢。現在淩風在眾人麵前耀武揚威,彰顯著他的地位,難道那人還能夠如此平靜的忍受著?
做為縹緲仙宗內門的首席大弟子,不出意外在宗主百年之後,他便是整個縹緲仙宗鐵定的接班人,更是徐秋容十有七、八的夫婿。可是現在淩風卻是背著他,在此處行使大弟子的權利,這難道不是對他地位和威信的一種公然挑戰?如果這樣他都隱忍不吭聲的話,那他未免也太慫包了吧!
就在寧澈此語一出,十息過後,竟是從那處隱秘的陰影中走出來一道人影。
此人頭頂金絲玉冠,一頭墨色長發如是在風中飛舞,隻是從他身體裏卻吐露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嗆的隻覺讓人呼吸加速。
“大師兄!”這時,所有人都順著寧澈的目光望去,隻見蘇伏身穿一件首席弟子華服,從紫竹林海中漫步而出。
淩風感覺到了這股從蘇伏身體裏散發出來的氣息,連忙深吸了一口冷氣,他開始隱隱後悔方才那般作為,畢竟,現在將自己的野心表露的太早了,地藏傳承未能夠得到,時局還未能改變,此刻不該與有可能邁入了第三個大境界——魂師的蘇伏樹敵。
“拜見大師兄,方才師弟唐突,不該乘著師兄不在,擅作主張,還望師兄責罰!”臉龐上的笑意還未露出來,便是驟然僵硬,淩風的眼角一陣抽搐,他沒想到,蘇伏會突然間出現。隻怪自己方才太過大意,連蘇伏隱藏在這周圍,身上所散發的氣息都未曾察覺得到。
“淩風師弟見外了,有你在,我倒是省了不少心。”
蘇伏麵色不變,依舊是微笑著說道。
但是此話一出,倒是更讓淩風臉色一變,因為淩風總是感覺到蘇伏表麵的笑意之下,仿佛隱藏著一抹陰冷的殺機。
“師兄,寧澈誅殺內門弟子,此事非同小可,如今宗主和三尊長老皆在閉關當中,宗門事物都由師兄掌管,還請師兄當著眾多弟子的麵前,降下罪責,絕對不能姑息寧澈這種殘殺同門,泯滅武道的惡行!”淩風微躬著身子,擺出一副對大師兄無比尊崇的樣子,緊接著向蘇伏進言道。
“一切任憑師弟做主!”蘇伏饒有興致的看了寧澈一眼,隨即便是轉過目光望著淩風說道。仿佛此事,他都全然沒有在意。
寧澈聽到蘇伏如此說來,眼角微一抽搐,心中卻是連忙一緊。
他原本以為借助蘇伏,能夠壓製住淩風,可是……這個蘇伏,他居然不聞不問,難道想要坐山觀虎鬥不成?如此陰翳,簡直太難捉摸了。
而此刻,聽到蘇伏此言一出的淩風卻是笑而不語。他轉身望向寧澈,這個自己一直想要吞掉的獵物,終於不用再等了!
淩風目光漸漸變得冰冷,銳利如劍,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