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紹棠身份的暴露,讓他的行動受到限製。在越琉一直沒露麵的情況下,他無論去哪裏,身邊文爺與寶二爺總是輪流作陪,當然與他一個待遇的還有越明呈。
打著私訪的名頭,但人家半點情意都不講,這讓越紹棠與越明呈極其無奈。
越紹棠這裏受限,他手下那三人也沒好到那裏去,隻是作陪的人改成文爺手下的小兵罷了。因而接連幾天的時間,他們所想尋的天昭城,所想打探的消息,什麼都沒獲得。
“少將,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嚴林有些焦燥的道。他本就不是脾性好的人,這些天實是被那些人盯得煩透了。
“我們所看到的除了垃圾就是垃圾。”越紹棣也有些無奈。
“偶而見到幾個人,對我們防的也是要死。”聞人軒同樣的聳了聳肩。
“有什麼消息?”越紹棠卻無視幾人的回答,繼續問道。
嚴林眼睛瞪了瞪,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聞人軒打斷。他指著桌上地圖的一角很是淡然的道:“應當是在這裏。”
眼前的桌子上放的正是一張天昭星的地圖,如果讓周靜看到,肯定會驚呼對方手中的天昭星地圖,怎麼會比自己手中的還要詳細精準的多。
聞人軒所指的位置正是沼澤區域。
“其實這個消息在天昭星已是人所共知,他們也沒特意隱瞞我們。”聞人軒接著道。
“很危險?”越紹棠皺眉。
“至少到目前為止,隻有周靜一個人能夠進出。”
“你從哪裏得到的這些消息。”嚴林瞪大眼睛問,實在有點不服氣,怎麼每次都讓這狐狸壓自己一頭呢。
“當然是出去逛時,正大光明的找人問的。”聞人軒輕笑。
嚴林自然不信,但聞人軒說的一本正經,貌似由不得他不相信。
“是我想差了。”越紹棣歎了口氣:“雖然有人一直跟著我們,但即然沒限製我們三人的行動,那平常我們所接觸的那一些,人家肯定是不屑隱瞞。這樣還不如就正大光明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探尋我們想要的消息呢。”
聞人軒用讚賞的目光看了看他。越紹棣作為越紹棠的副官,也許某些方麵的能力是有點差強人意,但的確是個聰明人,凡事一點就透。
嚴林撇了撇嘴,這次到是沒用陰謀,而是用起陽謀來了。
“即然他們不怕我們知道,那我們就順水推舟的要求參觀一下天昭城。”越紹棠思索半響開口而道。
“三少那裏幫不上忙嗎?”聞人軒忽然問道。
聽到手下提及越琉,越紹棠蹙了蹙眉:“從那日離開,就一直未曾出現。”
聞人軒看了一眼越紹棠:“少將,這件事有點難辦。”
越紹棠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如果那位周先生當真是三少的師弟,而那什麼天昭宮又當真是三少的師門的話,那這天昭星,恐怕我們安南帝國還真不太好染指。”聞人軒低聲而道。
越紹棠沉默不語,手指慢慢的敲著桌子,這是他陷入思考的習慣性動作。
但這一次傳入耳際的聲音有些異樣,讓他驀然一醒。這才想起此時自己不是在常呆的辦公室,麵前的桌子不是自己慣用的辦公桌。眼前是用金屬合成的金屬桌子,敲擊傳回的聲音自然不會一樣。
“炎離他們還想拜入那天昭宮?”越紹棠問道。
“三少結丹的事情恐怕不是假的。”這次回答他的是越紹棣。雖然沒有正麵回答越紹棠的話,潛在意思卻已給出了答案。
先前他們看到的視頻自然不是假的,越紹棠已經向越明呈反複求證過。身無任何防護,也無任何飛行工具的輔助,就那麼立在星空中,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但現在不可思議的事情卻就發生在他們眼前。
有越琉先前結丹的盛大場麵作為誘餌,以這些年輕人的性子,豈會不動心。在這個極為崇尚武力的時代,就是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不少的誘惑。
“那幾個年輕人彷徨的厲害,佐伊森到是下定了決心,要拜三少為徒。”聞人軒道。
“周先生那兩個弟子你見過沒有?”越紹棠在聽到佐伊森下定決心拜師後,不由得眉頭蹙的更緊。
“見過,不過也是剛入門,沒什麼實力。到是——”說到這裏,聞人軒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表情。
“什麼?”越紹棠目光銳利的看過去。
聞人軒連忙搖了搖手:“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文爺這幾天心情不太好,原因好象是安旭與他小孫子的事。”
“哈?”眾人憶起初來那時,周靜與文爺所說的那番話。
“那什麼體質的問題,說什麼兩人是天生一對的事,像文爺這種人也會相信?”嚴林十分驚訝。
不解的情況實是太多,越紹棠想到來時,越琉在星艦上為他們這一行人所普及的關於修真方麵的知識。他沒有避諱任何人,就那麼正大光明的在他們麵前提起,是自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