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道:“我的兒,娘就知道定能再見到你!”
母子兩人被扶著到一旁敘舊,滕縣令這些日子也依稀記起了一些年少時的事情。頗讓人欣慰。陶氏帶著人照顧著滕縣令的家眷,並讓人給他們一家安排住處。
這段日子,幾乎是事事順利的,隻除了老侯爺的病情沒有進展。
十月初八這日,秦征與陳悠大婚,十裏紅妝,因毅勇侯府與安樂候府就是門對門,所以送親的隊伍繞著建康城轉了一圈這才進了毅勇侯府的門。
喧騰過後,小夫妻倆終於能見麵,共度良宵。
春宵帳暖,紅燭並蒂。
耳鬢廝磨,溫情和激烈過後,秦征攬著陳悠,吻著她汗濕的鬢發,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秦征緊緊地擁著她,有些粗栗的手指輕柔愛憐地摸著陳悠滑膩的背部,那裏,在光滑柔嫩的肌膚上有一道明顯有突起的長長的疤痕。
秦征眉頭一皺,順著那條疤痕摸下去,突然撐起胳膊,掀開層層帳簾,將放在旁邊小幾上的一盞燈拿了進來。
陳悠剛剛被他折騰的渾身酸痛,迷迷糊糊,身體連動也不想動,感覺到他的動作,又覺得帳內突然有了亮光,原來就酡紅的臉頰更紅了一層,嗔怪道:“秦征,你做什麼!”
“阿悠,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
說完不管陳悠的反抗,就掀開了蓋在兩人身上的大紅鴛鴦錦被,春光乍現,陳悠連護都護不及,她側身趴伏在枕頭上,兩人剛剛親昵完,渾身赤果著,這樣突然將被子掀開,陳悠整個優美的背部,以及翹起臀部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這樣的美景,秦征卻毫無欲念,因為他看到了陳悠背後那條幾乎是橫跨整個背部的傷疤。讓幾乎完美的雪背添上猙獰。盡管傷疤已經淡去,但是還是能讓人想象到當時傷的有多麼嚴重。
陳悠沒有聽到動靜,睜開羞囧的眼偷偷看向他,秦征一張深刻的俊容,眉間卻緊緊皺在一起。等陳悠發現他在看著什麼地方時,開玩笑道:“這可是你抽的,現在隻能是你吃虧了。”
秦征放下手中燈盞,深吸一口氣擁住陳悠,“阿悠,還疼嗎?”
陳悠也看著他,搖搖頭。
“阿悠,對不起……”
他的自責反而讓陳悠低低的笑出聲來,其實決定與他在一起時,她就對背後的那條傷疤釋懷了。
秦征卻更緊擁著她,久久不願意放開,而後又輕易將她翻了個身,一寸寸用唇吻遍了那條疤痕……
翌日,陳悠起不了身,幸而毅勇侯府沒有長輩,兩個長輩也隻是秦長瑞夫婦。
陶氏有些不快的將香佩叫過去問話。
“姑爺怎麼還未起床?”
香佩尷尬地偷偷抬頭看了眼夫人,而後小聲回道:“夫人,世子爺昨夜要了三次水……”
頓時,陶氏臉色就不好了,把隻喝了一口的茶水氣的往桌上一放,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埋怨道:到底這小子知不知道節製,就算是憋忍的久了,也要體諒阿悠啊!等今日見到他,非要好好說說他不可。
秦征沒想到他還在床上陪著媳婦,就被自己娘給怨上了。
林明寺中,十三王爺望著夜空,忽的發出一聲嗤笑,原來這一切到頭來隻是個笑話!
他靠在窗前,身影清瘦,許是累了,竟然不知不覺就趴伏在桌前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見到了一個人,一個完全與他的外貌一模一樣的人,隻是那個人凶狠狡詐,那個人有些瘋癲,口中一直念著什麼要奪走藥田空間,甚至最後還過來要掐死他。
十三王爺與那人殊死搏鬥,最後才將這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斬殺,看著那人的屍體,十三王爺不知為何突然有了一種鬆口氣的感覺。
忽然一陣陰風吹來,十三王爺渾身打了個冷顫,他再朝著剛剛那個方向看過去時,那個男人的屍首已經消失不見。
十三王爺感到一陣後怕,就在這個時候,他卻突然聽到阿茂叫他的聲音。
等到十三王爺從噩夢中驚醒,微微睜眼,就見到阿茂那張撲克臉,他冷冷笑了一聲,“你怎會來?”
“十三爺,屬下來陪你。”
十三王爺盯著他,並沒有再說話,他隻是抬頭又看向遙遠閃著群星的夜空。
今日,阿悠要成婚了吧……不知為何,想到這,心底就是一陣悶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