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陳悠感受不到外界有人了,這才與秦征一同從藥田空間中出來。
秦征的傷勢已好了一半,秦征帶著陳悠剛準備從這方隱蔽的院中走出,便被皇上安排尋找他蹤跡的暗衛發現了。
那暗衛“嗖”的從高處悄然躍下,恭敬行禮,隻是在見到秦征身上的奇怪服飾時表情有些怪異,“秦世子!”
秦征認得皇上身邊的人,他故作平靜地點點頭,忽視掉身上還穿著陳悠祖父的那套老式中山裝。
“皇上叫屬下尋到秦世子後,帶著秦世子去宮中一趟。”
聽到這,秦征基本上已經肯定那場動亂已經過去,“容我先將阿悠送回去,再與你同去宮中。”
那暗衛聽後應聲便低頭站到了秦征身後。
秦征深舒了口氣,理了理陳悠耳邊的亂發,“現在一切都平安了。”
陳悠雙眼一亮,“真的嗎?”
秦征確定地點頭。
兩人先回了一趟毅勇侯府,秦征換了身衣裳,順道詢問阿北的情況,阿北傷勢雖重,卻保住了性命,唐仲已經幫他看過,恐怕是要在床上躺上幾個月了。
知曉阿北平安,陳悠和秦征就放了心,隨後秦征將陳悠送回了陳府,這才隨著那暗衛快馬進宮。
途中遇到正從宮門出來的清源長公主,清源長公主將薑戎寫的一封信交給他,就揚長而去。
秦征在宮中待到半夜踏著露水才歸,不多時,一封密信就被送到了秦長瑞的手中。
秦長瑞與陶氏瞧了信終於放下了心。
半月後,十三王爺被褫奪封號,終生監禁於林明寺中,這時太後已經神誌不清,臥病在床了。
皇後被廢,太子被貶為庶民,整個金誠伯府抄家滅族,男丁問斬,女眷發配,正當李霏煙想要逃走之時,被秦征帶著人堵個正著,而後秦征毫不留情親手將她的生命終結……
李霏煙直到死時都是滿臉滿眼的不甘。
而這件事秦征並未告訴陳悠。
又過了半月,秦長瑞被封為安樂候,並且皇上還親自給秦征與陳悠賜了婚。
婚期就定在一個月後——金秋十月。
安樂候的府邸就與毅勇侯府斜對門兒……也不知是不是皇上故意的。
禦書房中,皇上一拍手中的奏折,嗤笑道:“這個陳永新,得了便宜還賣乖!拿著朕的俸祿還整日逍遙自在!”
薑戎在一邊笑,不得不說,陳永新實在是太會做人了。
湖北竹山那個銀礦實在是大,不但逆轉了整個大魏的命運,還充盈了國庫!
本來皇上可能對這個莊稼漢還有些猜疑,給他賞也是不情不願的,可轉頭人家就將挖了銀礦得到的所有銀子全數捐給國庫了!這可真是大手筆啊,這麼多銀子,薑戎捫心自問,即便是他,他可能都會舍不得,可人家愣是眼睛眨也不眨,就給上交了……
皇上能不高興嗎?雖是嘴上不承認,心裏也是舒坦的,給一個沒有實權光拿俸祿的虛名爵位當然是給的心甘情願了。這賜婚的聖旨也是真心為秦征著想的。
同時,皇上現在將自己手下這大齡剩男塞出去了,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明日讓秦九將他那小媳婦帶進宮來,朕有幾句話要交代給他們。”
薑戎道是,回說等出宮就給秦征帶話。
這小子這幾日告了假,說是要成婚了,侯府要迎接女主人,必須要重新修葺一番才行。於是,就留在府中監工了。
安樂候府,陳悠正在藥房中配藥,香佩獨自在外間守著,秦征突然闖進來,香佩慌忙站起身來攔住他,苦著臉道:“世子爺,大小姐吩咐了誰都不能進去打擾她,你就在外麵等等吧!”
秦征渾身一冷,香佩便哆嗦著蔫了讓開了道兒。
瞧著秦征的背影,香佩撫了撫胸口,心道:世子爺真是太可怕了,以後自家小姐嫁過去會不會吃虧啊!
聽到腳步聲,陳悠抬起頭來,驚奇道:“秦征,你怎麼來了?娘不是讓我們這個月不要見麵?”
秦征長腿一邁,就來到了陳悠的身邊,他伸手就將陳悠攬到了懷中,“阿悠不說,爹娘不會知道。”
陳悠翻了個白眼,毅勇侯府和安樂候府靠近的那處白牆上都是腳印,都快被他爬塌了,爹娘不知道才怪,隻不過是懶得說起而已。
陳悠伸手推開他欺近的俊臉,“我身上現在都是藥味兒呢!你不嫌難聞呐!”